1.1 幻舞來了(1 / 2)

大約是公元1990年5月的某一天淩晨,一道銀色光華拖著上百米長的鋒尾從天而降,砸在委達省正陰市的文風公園裏。

很不幸的,光華直接命中了園內最大的那塊假山,轟然巨響中,假山碎裂成了幾片,那團光華在地上遵循物理定律,在地上彈跳了幾下,在園外的馬路上現出了原形,原來是一個全身的嬰兒,僅僅在他的脖子上掛了一塊金色的銘牌。

可憐的小屁孩張大了嘴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依稀可見他那雙黑色大眼睛裏全是漫天的小星星在飛舞。

時間眨眼來到了淩晨5點鍾,一個揀破爛的老頭子拎了個破蛇皮袋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這個小屁孩脖子上的銘牌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

“娘咧!怪不得人常說早起地鳥兒有蟲吃!這個小東西不是金鎖吧?”他一把把銘牌揪了下來,借著星光觀看,恰好他還認識得幾個字,隻見這塊小東西前方刻有“東方葉明”四個楷體大字,而背後卻刻了個數字“521”。

看它的閃閃發光的質地,的確象是金子。

“哈哈,老子可發財了!娘稀皮的小桃紅,見老子是個揀破爛的就不讓老子上……”

看樣也有快到60歲的人了,此時舉起閃耀金光的小東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不過,他畢竟還是有點好心腸,臨行之前,還不忘記用手中的肮髒魚皮袋蓋在小屁孩的身上。現在雖然是5月,不過這個時候北方還是蠻冷的,這樣一個光屁屁的嬰兒隻怕不大會就會被凍死吧!

他的那點良知顯然對他的生活沒有發揮什麼作用,老頭剛蹦到一個拐角,兩個十六七歲的黃綠頭毛的小夥子突然站了出來,手持著鋼管朝他當頭砸了下去,熱血四濺中,老頭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綠毛的那個一把搶過那個金色的小東西,反複在手中觀看,嘴巴裏還嘟囔著什麼。躺在地上的老頭聽清了他嘴巴裏的話,頓時氣昏了過去。

“果然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呐……”

時間是飛快地流逝,不大會兒到了上班的高峰期,N個人從被破爛蛇皮袋蓋住肚肚的小屁孩旁經過,但是隻留下了N×2根目光,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來。隻到中午10點多,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慌慌張張地經過,當她看到小屁孩的時候,嘴巴裏輕輕“咦”了一聲,並且把腳步也停留了下來。

“棄嬰麼?好可憐的小家夥……還是個男孩子呢……你叫什麼名字呀?”

她輕輕捧起他,絲毫不在乎那肮髒的蛇皮袋,問話也單純是下意識的表現,卻沒有想到看起來不過兩三個月大的嬰兒居然張開的嘴巴,用兒童那種含糊不清的話嬌聲道:

“東方……葉……明……”

二十年後。

當正午的太陽穿透單薄地白雲,刺進委達省正陰市裏某處民居內的時候,十七歲的中專畢業生葉明還躺在被窩裏做著美夢。

不過呢,從他的表情看來,絕對不象是一個好夢的樣子。

“哇……”他失聲叫嚷著一腳把棉被踹飛到床下,人也猛然從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夢見自己突然從天上掉落了下來,還撞到地上的一塊大石頭上,隻被嚇得不輕!

掙紮著起身坐在了床上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全身淨是冰冷的汗水,就連睡衣都濕了大半。

隔壁廚房做飯的媽媽許露聽到兒子的尖叫,慌忙之中一手提著飯鏟就小跑了進來。

看到葉明驚恐地眼神,許露的心微微抽搐著,她用顫抖地聲音問道:“明崽,怎麼了?”

葉明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母親,要不是周圍的一切太多清晰太過真實,他都幾乎以為自己還是還在夢中了。

許露大了兒子整整二十歲,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是從她白皙的皮膚,可愛地娃娃臉上看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帶給她過多地滄桑。一如平常熟悉的容顏、熟悉的衣裝和熟悉的感覺,但是此刻在她的頭頂上方,卻懸掛著一個橘紅色的光圈!

“恩?我頭上有什麼嗎?”

看到兒子直盯盯地注視著自己的頭頂上方,她伸手在頭頂上抓摸了幾下。葉明瞪大眼睛看到母親的手透過那個光圈直接落到秀發上,那個橘紅色光圈就象空氣一般沒有帶給她絲毫異樣地感覺。他的嘴巴裏,不禁發出“哇”的一聲音驚歎。

葉明傻傻地表現讓許露徹底地放下心來,在她想來,這個寶貝疙瘩不過是睡得迷糊了而已呢。

這時空氣中微弱的焦糊,讓她突然間想起了油鍋裏正在煎著的雞蛋,又慌慌張張地小跑向廚房裏去了,身後留下一陣因為不小心碰撞到東西的稀裏嘩啦之聲。

葉明“砰”地一掌拍到腦袋上:是的,雖然她頭頂上那個不可思議的光環很奇怪,但是人還是自己那親愛的、迷糊的媽媽沒錯!不過,那光環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