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黃山鬆門(1 / 2)

方雷勝一手輕拂頜下白須,微微沉吟道:“這具屍體麵色青紫,全身處處都是焦黑,須發倒立,一定是古家那二小姐用防身電棒下的毒手。不過以她的身手,即使是偷襲得手也屬異常了。看他死時麵色驚恐,似乎是見到什麼令他難以置信之事,心神失守之下,才讓那二小姐得施辣手。”

“或者是不經意之中,被月月偷襲致死,才麵露驚容?”方梅森插口道。

“嗬嗬,梅森啊,作為一個武者,尤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無一刻不時時警惕在心,怎麼可能讓一弱質女流順利偷襲?”方雷勝搖搖頭,腦袋上寸許花白的頭發在空氣中隨之而動,但是給人感覺卻象是用鋼筋水泥鑄就在頭顱上一般,沒有一點須發應有的柔軟。“不過呢,你不是習武之人,所以判斷失誤也怪不得你。你說說看,這個屍體呢——是叫做馬魁吧?”

方梅森上前兩步,走到屍體的近邊,蹲下身體仔細地察看。

“這一刀似乎也是趁馬魁不注意時,從肩頭劈下至股間,幾乎將他剖成了兩片,可見施展此人力氣很大;馬魁身高近兩米,此人可從肩頭劈下,那麼一定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壯漢了!而隨同馬魁一起前去的夥伴見他被人偷襲而死,失神驚慌之下,才被月月的電器得手。月月與此人配合如此默契無間,可想而知那人正是那古家大少古力,那個家夥身高可不下馬魁……”

“哦哈哈哈……”白發老頭手掠著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方梅森不知道他老爸是什麼樣的心思,還以為自己分析到了點子上,也是麵帶微笑。

“你仔細看看檔間,這裏分明還有一處創傷,如果要說偷襲的話,此處男根一定是首先遭受偷襲的地方了!再者說,你看他全身都是泥汙,一定是在遭受偷襲後,被偷襲者趁病取命。可是就連如此也沒有能讓馬魁喪失反擊能力,說明偷襲者肯定不擅長搏鬥,也絕非巨力之士;看那馬魁靴底粘有血跡,分明是偷襲者被他擊倒後,瘋狂地踐踏形成。那偷襲者也是趁馬魁喪失警惕後,一刀從肛門而入,再從胯下鑽入背後而出,借起身之力一刀劈開。那麼,這個人還會‘身材巨大’麼?嗬嗬……不過呢,最後一點你倒是分析對了,馬魁的夥伴見其遭到偷襲致死,才失神慌亂,讓那古家二小姐得手。殺害馬魁的凶手絕非古家大少,但是定是那二小姐熟識,這才配合默契。”

這個方雷勝娓娓細談中,竟將葉明那拚命救美一戰說的大致無錯,看來此老雄居方氏聯合企業魁首數十年,絕非偶幸啊!

方梅森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不見,換上了滿臉的尷尬。但那是他親老子,縱使他滿心的不滿,又能怎樣?

老頭低頭沉吟片刻,突然道:“給鬆門送個信去,就說他們的門人在這裏慘遭毒手,凶手乃暗舵之人。”

“黃山鬆門?這馬魁是鬆門子弟?”

方雷勝仰臉一笑,道:“鬆門近來十年廣招門徒,是於不是誰查得到呢?想必他們也不會在意是與否,關鍵在於這個契機。”

方梅森突然變的聰明起來,他一擊掌高聲道:“我知道了!鬆門一直想把觸角伸進委達省來,但是這裏十數年來一直都被暗舵掌控起來……”

“多說無益,還不快去!”方雷勝打斷兒子的自作聰明,暴喝道。那方梅森被中氣十足的喝聲震得全身一抖,慌忙小跑著出去了。

“古小月啊古小月,既然你不肯從了我這個傻兒子,我也隻好舍了你們古家了……”老頭低聲喃喃道,雖然臉上掛著慈祥,但眉目之間隱隱透露出了濃重地詭異。

葉明手中的菜刀迎風一晃,刹那間整個衛生間內血光暴漲,一快巨大的血紅色透明水晶般的“門板”現身在他麵前。“噗嗤”聲中,門板的頂端釘入頂上水泥樓板中。

這塊“門板”足有三米多長,兩米多寬,在門板的最下方,有個相對而言纖細的把手鑲嵌其上,而葉明的手,正緊緊握在那把手之上。

縱使現在葉家居住的乃是自家建造的公寓,每層高達近四米,相對這個塊“門板”的出現也太過狹小,它的頂端深深地插入了頭頂上方的水泥樓板內,看樣在上方還有了明顯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