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我的對手,我要他生,他便生!我如要他死,他則必死無疑!”這時,幽篁才又輕輕地說道,他的眼神已然有些變了,看向哥舒逆血的眼光,就好象一個宰殺牲畜的屠夫那挑剔的目光,隻是在考慮著如何下刀而已。
“太古魔族又如何,你超越了天位力量又如何,這一切,對我哥舒逆血來說,都等若狗屁,我哥舒一脈的弟子,從來不會畏懼於一切強敵,我九黎刀宗的弟子,以前沒有臨陣脫逃的弟子,現在,將來也不會有!”哥舒逆血心頭不的戰意被幽篁那視若無物的眼神徹底的點燃,他突然張口大笑起來,一股衝天的豪氣伴隨他的話語由然而生,讓所有九黎刀宗的弟子都在這個時候見識到了身為九黎刀宗最強者的豪情。
就算是哥舒逆血的刀被埋藏百萬年,可是,他體內流淌的,依然是那個忠誠的種族不羈的血液,因為,他就是哥舒逆血!
“哦,原來是哥舒一脈的弟子。”幽篁神情微變,但是這股異色瞬間就又恢複如初,他仔細地打量著哥舒逆血,稍頃才又點頭道:“嗯,看來,你倒有些哥舒一脈的影子,不過,你的宗族在太古之後,便已消失不見,如在我被封之前,我或許會對哥舒一脈有些忌憚,但是現在麼,你還是給我乖乖地給我投降的好,須知,你的力量,在我看來,依然不夠強橫啊。”
“有些時候。弱者,並不代表一定就要臣服!”哥舒逆血神情不驚,但是眼神之中卻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堅定,他整個身形一挺,蓄勢良久地氣勢已然如如狂風一般橫掃過兩者之間的短暫空間,朝著幽篁反壓而去。
“那我就試試好了。”幽篁突然微笑起來,神情再不似先前的冰冷。那一笑,反而讓人心頭一鬆。那笑意之中,沒有一點惡意存在,就好象他即將做的,並不是戰鬥,而是閑話家常而已。
“我很久都沒有看到過困獸鬥了,真是懷念在太古時的日子,可以在一個大的場子裏麵。看那些為了生存而進行的廝殺,唉,現在,我隻有親自動手了。”幽篁說著,又突然微微一歎,似是回憶起了自己在太古之時地一些往事。
他麵容一愁,先前的那種恬淡頓如潮水一般地消散開來,四周一直望著幽篁舉動地九黎刀宗眾人心頭竟然莫名地一痛。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就好象在一瞬間,看到美好的東西一下子凋零,在這一刻,他們竟然淡忘了眼前這個愁容滿麵的嬌異男子,隻是一個入侵九黎的絕對強者而已。
以幽篁的實力。這九黎刀宗之內,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同情他,可是,四周的九黎刀宗眾人心頭的那一絲同情一旦生起,就似再也無法磨滅一般,就連身為天位強者地哥舒逆血心頭也一下子揪了起來,然後,他就如水中急速逃遁的蝦子一般,突然朝著天穹之中跳了起來。
“他竟可以影響我的意識?!”這是哥舒逆血大驚的真正原因,須知。以哥舒逆血神識之強。已可以拔山建殿,以識為刀。生生於巨石之中刻下這九黎刀宗現在的格局,可是,幽篁那神情中的微微轉變,就已然影響了哥舒逆血的心境,叫他如何不驚!
哥舒逆血剛一來到天空浮雲之上,就已然發現,幽篁依然虛立在自己的麵前,距離不遠不近,他微蹙著眉,似乎在決定著某一種讓他心焦地事情。
當幽篁再次望向哥舒逆血,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四周的浮雲一下子平靜了,方圓百裏之內的虛空之中,一切動靜皆無,就連他臉上的愁色也消彌不見,而唯一的變化,就是幽篁那籠於黑衫之下的手輕輕地伸了出來,遞向哥舒逆血地胸膛。
“我倒想看看,哥舒一脈的族人,憑什麼追隨那把刀。”幽篁卻是想起了在三千小世界之中,在自己那個領域之內,那握刀的男子,以及那一柄充斥了整個領域的刀,他單單說說,而未說東方雲,已是可以看出,此時他的心中,對東方雲根本就未有多大的重視與尊重。
哥舒逆血並未回答,隻因此時,他胸前幽篁的手臂已似緩實快地按了下來。
“我哥舒一脈以刀奴之職為榮!”四周雖然有著諾大的虛空,哥舒逆血卻沒有一點閃避的餘地,他突然大聲怒吼一聲,整個身形突然崩得筆直,一改先前蒼老的形象,第五轉地刀意在狂然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