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裏隻要是知道七爺了就肯定知道他最喜歡喝酒,而且還是個非好酒不喝的老酒鬼。
老七爺名聲在原莊裏是響當當的好,年過七十的原七爺是莊子裏為數不多的三段術修者,修術、武功都是莊子裏數一數二的。又有一身駕船弄網的好本領,可能是七爺在同一輩中排行老七,所以大夥都管他叫七爺或者七公公,總之他對這稱呼自我感覺良好!
但是老家夥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他的脾氣硬,說一不二,別看他每天都笑嘻嘻的,要是去問問莊子裏的小孩最怕的人是誰,沒有一個人不是報的七爺的名兒。
午夏是他一手帶大的,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這些小性子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他還不知道這老頭兒有多少根逆筋嗎,吃軟不吃硬!
“這酒看來今天是賣不出去咯!唉!三公公今天可是給我們講了個特別好聽的故事,正想不出拿什麼東西去謝謝他呢,幹脆就拿這酒……”
“你擱哪胡扯呢!”七爺一把從午夏手裏把酒奪過來護在懷裏,一臉誰敢動我的酒我跟誰急的模樣。
“你三公公那蠢樣喝好酒簡直是糟蹋了,等過些時候菜地裏那大白菜熟了你給他弄兩顆去!”七爺抱著酒瓶不撒手,是不是好酒他隻需要一聞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七爺眯起眼睛笑,有了好酒心情好了七八分。灶台上還剩下了些小菜,他也不嫌剛吃過晚飯撐得慌,拿了杯子就坐在院子裏石磨上喝酒,悠閑自得好不愜意。
“你三公公今天給你們講什麼故事了?”七爺問。
午夏手上忙著打蚊子,眼睛盯著嗡嗡亂飛的蚊子一邊回答:“還是關於術獸的,不過這次他還講了什麼鬼介人。”拍來拍去也沒拍死多少,他手倒是被拍得發麻,幹脆坐到七爺旁邊看月亮,“七爺你聽說過鬼介人嗎?”
“嗯,小時候就聽過,鬼介一族,不過那都是古老的傳說了,一輩一輩傳下來內容也都不一樣。你三公公那老家夥果真是無趣,下次讓我見著他可得好好教訓教訓,正事不幹淨帶著你們亂跑。”
午夏撇撇嘴,心虛的看了眼七爺哀求道:“七爺你可別啊,是我的錯行了吧,這不都給你賠罪了嗎!你怎麼就這麼強呢!”
七爺神氣了,吧唧兩口酒添了舔嘴,對著午夏的腦袋瓜就是一巴掌,打得午夏愣是抱頭從石磨上滾到地上,差點摔得他屁股開花。
“你小子也就那點出息,今兒去鎮上了?”
午夏哭喪著一張臉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到石磨上,不甘不願的開口說:“嗯,七爺你也知道封台之試要定在莊子裏了?”
“這可實在是不容易啊!要是真選中了原之莊,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兒了。但封台具體位置變動無常,不可預算。運氣好有時隔了一年就能碰上,有時三年,再或者十年、幾百年才能碰到一次。不管怎樣,一生能有幸見到一次封台,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就連主持封台之試的縱族大長老那麼厲害的人都無法準確的將封台的準確地點定下來,隻能估計個大概位置。你七爺我這把老骨頭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了,也隻是聽說過關於封台的種種,距離上次封台都已經是一百年前了,要這次封台真在原莊,你們這一輩的做夢都該笑醒了。”
七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往碗裏倒了小半碗酒喝得不亦樂乎。午夏才十五歲,七爺不讓他沾酒,一滴也不許。記得以前偷偷喝過一小口,後來被七爺發現了還罰他多紮了一個時辰的馬步。
七爺一口喝掉碗裏的酒水放下碗麵色嚴肅,說話語氣也正經了不少,想了想對午夏說道:“午夏,封台之試實屬難得,若真的在原莊舉行,你要不也跟著去,開了氣修術脈對你日後修為也大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