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身後兩位老者則相對較嚴肅,繃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隨後就是四五個隨從同往的弟子,身形高大挺拔,強勁有力。劍眉星目,神氣十足。皆是黑色衣袍加上,束發帶冠一絲不苟。
前來參加封台的眾人皆是秉息會神,正襟危坐移動著目光。
原本與七爺等人一起的四位長老見狀忙走來迎接。其中身形魁梧,體態略微臃腫,紅光滿麵不失氣度的四五十歲男人,挺起胸膛遠遠便開口笑道:
“空零在此有失遠迎,還請一易長老不要見怪啊!”
說話的正是司門大長老——遠空零!
“空零長老客氣了,是一易等人來遲讓大家久等了,還望各位見諒。”一易談吐氣質非凡,說話時聲音鏗鏘有力。雖然頭發已花白,卻行動處卻腳底生風,輕快如飛。
眾人見狀略微吃驚,隨後紛紛開口恭敬問候道:“一易長老!”
名叫一易的便是縱族第一長老,也是此次封台布陣之主力。都知道縱族是整個大陸最具威望的門派,從此地出來之人皆非智則慧,人才出類拔萃,英雄輩出。而作為縱族第一長老,一易可算是當之無愧,也不枉被世人敬重。
“長老客氣了,今日乃封台大典,我等望請長老多多指教啊!”說著便擁簇著往回走,
“果然都說縱族幾為長老厲害非凡,現在一看果真是了不得,快把七爺你的風頭都給搶了,你說是吧?”午夏衝七爺玩笑道,隻見話出口了半響都不見回答,以為是七爺沒聽見午夏抬頭看了老七爺。
魂不守舍的七爺果真沒聽見午夏說什麼,眼見著一團人慢慢靠近,七爺身子控製不住猛然一顫。本就刷白的臉又白了一分!
七爺今天也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一開始午夏還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會想想才有些頭緒,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他這般亂了陣腳!
路過七爺身旁時一易長老眉頭也微微部了蹙,神色一暗後也不曾開口。倒是一路跟在一易身後的三長老行篤大吃一驚,愣了幾秒才迅速反應過來,快步閃身走到七爺身邊,雙眼含淚嘴唇哆嗦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伸出手想要抓七爺的手,手伸到一半又不知為何顫巍巍的停住,隻是一個勁的欲言又止!
其它幾位長老也都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三長老這反常的舉動所吸引,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七爺身上,不少人接頭交耳嘀咕著心中疑惑。
雖然這一舉動實在奇怪,到在場的人竟無一人出聲,幾位長老臉上多少都籠罩了些陰霾,似乎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心領神會一般不言語。
察覺到情況的尷尬一易才走了兩步語重心長對行篤緩緩道:“師弟,這件事暫且先放一放,待封台之後再提也不遲……”
“唉!這……”無可奈何的重重搖搖頭“唉……!”又是一聲歎息,罷了就憤然轉身快步離開。
“時辰快到了,先讓大家準備。”一易長老對身旁的弟子吩咐道。七爺情緒緩了緩,仿佛傾盡全力呼出一口濁氣,解脫一般暫且放下不悅之情,麵帶嚴肅也跟著往高台走去。
午夏等人早已是愣住了,唏噓不已了,這……這場麵也太跳躍了點吧?
七爺到底什麼是來頭?竟然能讓幾位長老如此這般?!
孟薑瞪大眼睛伸手扯了扯午夏的衣袖,湊近磕磕巴巴開口問:“午……午夏,我剛剛沒看錯吧,行篤長老是不是都快哭了?”
“我哪知道!”轉頭看了看七爺繼而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七爺這事多半與縱族有關!”
蒲秧子看著七爺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打心眼裏想笑,微微幸災樂禍忍俊不禁道:“平日這老頭可威風了,今天這模樣所有人可都看著呢,料他以後也不好意思再來收拾咱們了!”說著衝柳禾綺,孟薑兩人遞了遞眼色,又說:“哎小午,原莊跟縱族那麼大門派可是八杆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你家七爺挺深藏不露的啊!”
“……七爺從來都不跟我提過去的事兒,我哪知道這老頭兒居然還留了一手!”七爺的性子算得上沉穩,對著午夏偶爾耍些小孩脾氣,但大多時候正經得很。
午夏又怕提到些不該提的又惹得那老家夥傷心,所以也不過問。
柳禾綺被逗笑了,想了想不太肯定的開口道:“我倒是聽爹爹提到過,大概也就隻是說七爺並不是原莊本地人,而是從大陸過來的,僅此而已再無其它了。”
見大家都打起精神,幾人也不再繼續說話,走到人群中站著。
按照一易長老的吩咐幾位弟子將一同帶來的一個空無一物的小方鼎置於石壩正中央的位置上,所有人便遠遠散開,站成圓形中間留出了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大空地便於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