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藍蟒(1 / 2)

眼前的景象確實真實無疑,午夏甚至都能清楚的聽見他們談笑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

盯著漸行漸遠的人群,看著他們的身體同樣輕鬆的穿過緩緩逼近的術獸,午夏心中疑惑:難道這些人真的隻是幻象?那為什麼隻有自己一人可能看見?

果然,午夏像是在印證心中所想,睜大雙眼往自己右邊看去,僅一眼就看到拿著手杖停止不動,四處張望的塗欽虞。而在塗欽虞斜後方便是剛剛惹怒塗欽虞的那個少年,原本靠近午夏等人的那群術獸,也各各分散,有一隻已經折道與少年糾纏起來了!

大家似乎都看不見對方?

蒲秧子看到午夏那表情半信半疑,還未作答,隻見他身體敏捷翻轉,驚呼一聲:“孟薑小心!”

蒲秧子聲音剛剛落定,三人眼前一個藍影猛然閃過,耳邊揚起一陣餘風。

跟前的孟薑已經不見了,緊接著便是身後傳來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孟薑痛苦的喊叫聲,隻見孟薑整個人被突然衝過來的術獸劈飛出去五六米。

“孟薑!”

三人大驚失色,忙跑過去攙扶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臉色扭曲蜷縮著身體的孟薑。這術獸,竟然真是實物不成?!

陣外的各族長老看著陣中所有人的處境並不為之所動,仿佛發生這樣的事實屬意料之中。

孟州習見自己的兒子被劈飛在地,淡定不了,擔憂焦慮的上前兩步對七爺道:“七爺,這可怎麼好……我兒孟薑他……”

七爺伸手拍了拍孟州習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不要太緊張:“在陣中雖然會很痛苦,但其實並未傷到分毫。孟兄你不用太擔心,這對孟薑來說也算是一種曆煉。”

縱族二長老行篤眯起眼睛,摸了把胡子說:“封台其實並不可怕,其中的妖神鬼獸皆是虛幻之物。會不會被幹擾,能否戰勝得了,那就得看個人的勇氣和沉著冷靜。”

“唉!”孟州習歎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家那小子算是被寵壞了,從小何時讓他吃過一點苦頭……”

柳俞與蒲嵩看著陣中的女兒跟兒子,也是提心吊膽,惴惴不安。陣中那駭人的場麵就算他們這些知道實情的大人看來都心有餘悸,恐難招架得住,更何況他們還隻是四個孩子!

“所謂封台也不過就是自己成就自己罷了。每個人進入陣中,時間不同所處的空間就不同,在空間裏隻能看得見與自己所處空間相同的人物。在陣中你越是恐懼,越是害怕那敵人就會越強大,一旦被攻擊就會越痛苦,隻有戰勝自己心裏的恐懼,穩定心神幻象就會不攻自破。大多數陣法都萬變不離其宗,我倒是奇怪了,為何封台也會用如此平常簡單的陣法!”遠空零笑著補充道。

一易將手中的拂塵順了順,說道:“這就是封台的深奧之處了,陣法越是簡單就越接近事物的本原,就越有激發潛能的空間。而本原則是最難以駕馭的規則,生,死皆歸於其中。”

“這封台關鍵時候具有四兩撥千斤之效,隻要掌握得當,順之則成,逆之則敗。敵強則強,敵弱則弱。”

說罷回頭對身後的七爺道:“師弟,事物本身因果關聯牽扯不斷,有些事情你也該放下了!越是深入其中你越是不可能超脫世俗,一旦被束縛就再難脫身。”

七爺苦笑一聲,頗感身不由己,說:“已經過去十年了!師兄,那丫頭她如今……怕也知道不少事了吧?”

一易長老想了想,緩緩道來:“大概清楚了,兩年前她曾隻身闖入縱族,眾弟子不知她時何人還打傷了她。當時南大陸術獸衝破了結界猖狂非常,我便在前一天出發鎮收術獸所以沒能見到那丫頭。後來聽弟子說她並未過多停留,往後便再未見她來過縱族。”

“師弟我從未想過逃出來苟且偷生,隻是這當中原委一時半會真是無法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