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劍也是如此,樊君氣急,隨著塗欽虞的靠近,有些舉棋不定的樊君竟在塗欽虞眼中看到一絲冷笑閃過,她故意的?!
“曨!”
果然,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塗欽虞大喊一聲將手杖狠狠橫著一揮,手杖中一股輕煙飄然而出,瞬間落地幻化成一頭通身透明的蒼狼幼獸擋在塗欽虞麵前。
樊君心中大呼不妙,可手中的煉刹此刻早已收不住刺進了蒼狼幼獸的身體裏。蒼狼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樊君在未反應過來時被蒼狼爪子震在地上激起的橫波掀翻了出去
“自不量力!”塗欽虞哼了一聲,拿起手杖就打算一擊要了樊君的性命。
說罷就一掌衝倒地的樊君打了過去,樊君繼而痛苦的悶哼一聲,鮮血染紅了衣襟。七爺見她還想再補上一掌臉色慘白!毫不猶豫就撲了過去想替樊君擋下了一掌。
七爺厲聲製止道::“塗欽,你不可殺他!”
“怎麼?紀沉你如今倒是慈悲了!若不是我爹拚死把我與娘親一起封印在幻境裏,恐怕我早就跟我爹一樣死在你劍下了!”塗欽虞此刻雙眼腥紅嚇人,眼裏
“你也知道你爹為了救你娘才去濂城奪取煉石,那你知道為何你娘生下你本就該修為散盡而亡卻可以多活了七年嗎?”
“我不需要知道!”這句話如同從天而降的霹靂驚雷,重重的砸在塗欽虞頭頂。她紅著眼睛幾近咆哮的口是心非否認道。
七爺聲音一抖:“從你爹搶奪煉石被煉石中的煞氣輕而易舉的吞噬元神時你就知道了!你爹為了保住你娘,在她生下你時就將自己所有修為都踱給了她才勉強使她活下來!而拿到煉石之後的他幾乎耗盡了自己的靈氣,才會被煞氣輕易控製。之所以保護濂城的結界被術獸衝破也是被你爹打開的!樊家被術獸滅族也是你爹間接造成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不是!”塗欽虞情緒異常激動,幾乎用盡全力給了七爺一掌,七爺吐了口血,傷得連站也站不起來,隻能軟癱在地。
“你雖然是魔修者,可你爹為了保護你就控製住了你的攻擊修為,所以當術獸被放出來時你根本就沒有能力控製得住。我當時趕到濂城時,濂城早就亂成一片,你爹也被煞氣控製變得非人非魔誰也不認識!”
七爺胸口劇烈起伏,順了口氣看著早已瑟瑟發抖的塗欽虞接著道:“我知道你是魔修者,當看到濂城的一切時,就以為是你控製術獸幹的,所以我才想殺了你。可你爹他就算到頭來沒剩多少意識,卻依舊不想你受到傷害,為了保護你才將你與你娘一起封印在幻境裏讓你沉睡了八年。我殺你爹確實是不得已,他是我的同門親師兄啊,我紀沉得有多喪心病狂才會幹這種事!”
塗欽虞所有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盡數崩塌了,通紅的雙眼血絲滿布,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奪狂而出!雙手顫抖得連手杖也拿不穩。她當然知道爹爹是誰害死的,從一出生就知道她注定會讓這個家變得殘缺不齊,她終將會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怪物。可爹爹卻拚了命的在保護她和娘,所以到後來發生的一切她死都不肯相信,一直在自欺欺人!
“後來濂城術獸過於猖獗,等到縱族師兄弟趕來之時我已經被傷得半死不活,醒過來已經是廢人了!我心中愧對師兄後來就離開了師門去了邊域術獸出沒的地方想一死了之。”
說到這裏時七爺眼眶紅了,聲音無比顫抖,地緩哽咽道:“就在術獸衝過來,我以為自己可以解脫的時候,年僅五歲與我素不相識的午夏卻突然替我擋了下來!他救了我這個該死之人……”
“後來我就帶著午夏來到的原莊……”
“吼!”
方才攻擊樊君的蒼狼突然掉過頭來衝暴怒的塗欽虞怒聲吼叫,聲波起伏威力驚人。塗欽虞連同周圍的眾人都被真得後退了幾步,穩住腳跟盯著眼前這過於戲劇性的一幕。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七爺深信不疑的起身將樊君扶起,塗欽虞回過神,震驚的看著暴躁不已的蒼狼:“曨?”
蒼狼不理會塗欽虞,衝衝怒氣仿佛想要傾訴什麼一般,吼叫聲依舊不曾減小。
“你們沒發現什麼奇怪嗎!”聞言眾人紛紛看向不知何時站在屋子門口的午夏。
塗欽虞也看了過去,午夏虛弱無力的站在門邊,蒼白的嘴唇緊抿別成一條。
塗欽虞瞳孔突然收縮,心劇烈疼痛,眉頭緊緊皺著仿佛極其難受,不得不慌忙錯開了眼神!
剛才有一瞬間她看見那人胸口之處出現了一個酷似封台陣法時四位長老所畫的那個紋路,隻是黑光一閃,她看得不真切!但那個紋路不知為何讓她反感不已,頭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