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秧子停下腳步,用劍將阻擋在前的樹枝一一斬斷,空出了一塊地方,回頭麵無表情的道:“回到縱族你們幾人都給我領罰去!”
唐林看見蒲秧子毫無溫度的臉心中暗暗痛哭,叫了一聲:這次完了……!
“大師兄你們先退後。”
說罷就舉起劍,嘴裏念出了一句心訣。僅僅數秒,隻見蒲秧子手中的劍也光芒四射威力逼人。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劈砍聲響起,蒲秧子手中的劍劈出一道長數米的虹光劍氣,電光火石之間便見無數斷碎的樹枝向四周飛濺開,唐林忙用手擋住了臉。
放下手,眼前出現了一條被劈開的寬一米的路,一直向前延伸,看不見盡頭。
蒲師兄果然厲害!
剛走了幾步付應一就發現前方好像有東西正在靠近,拉住正往前走的唐林停了下來。
“難道又是鬼魂?”
“什麼鬼魂?”付應一問唐林。
唐林回答道:“就是在鎮子中作祟的那些厲鬼,剛才我們碰到過,但是也並不算是棘手。”
“恐怕那些隻是死在林子中的一些冤鬼,”蒲秧子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黑暗處:“真正的厲鬼,來了!”
蒲秧子眼中盡是對前方咄咄逼近的未知危險的防備與警惕,他甚至都可以感覺得到那壓抑震懾人心的浩蕩的煞氣,帶著無比的怨恨?!
如果那些厲鬼唐林幾人輕鬆就能解決,那鎮子中那些修為高深的人可比唐林唐鋒厲害得多,他們既然被取走修為與魂魄,那厲鬼定不簡單!
逼近時幾人仿佛聽見鐵騎撼地發出地動山搖,土崩瓦解的聲響,氣勢磅礴無比。
之間一個透明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夜明珠照射的柔光中異常陰冷滲人。
那人身材魁梧,清晰可見的容貌,臉上棱角分明,雙目有神。穿極其簡單的戰袍,手中拿著長戟,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在那人現身之後,他身後跟著的二十多個同樣透明的魂魄也漸漸現身,同那人一樣的裝扮。
隊列整齊,嚴肅至極。看起來竟然是一小支訓練有肅的軍隊?
蒲秧子拿著劍的手緊了緊,看著眼前的人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人隻是看了一眼說話的蒲秧子,舉起手中的長戟在空中橫這用力一劃,如同劃出了一道無形的界線一般,警告劃分著自己的領地。
答非所問語氣堅定道:“別想靠近這裏!”
午夏是被痛醒的,腦袋一晃一晃,眼前也是一上一下的晃著,暈得他想吐。胸口的那種灼燒感依舊沒消,火辣辣的很難受。
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就說了一句:“不要晃了,在晃我就吐你身上了!”
他話一出口果然眼前就不晃了,接著人就被翻轉過來丟在地上,屁股猛得被石頭給磕得發麻,午夏菊花一緊,扯著嗓子就是一句:“我草,你他媽屎吃多了……?!”
當看清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什麼玩意兒時他渾身一抖,牙齒一下就咬上了自己的舌頭。連痛都顧不上,瞪大眼翻身就連連往後縮。
對著麵前的白骨午夏臉上快崩不住了,幹巴巴的笑了兩聲,吞了吞口水顫巍巍的道:“咱們還……還真有緣……”
這是鬧的哪樣?這鬼他……他居然跟到這裏了?!
想起在屋子裏看到這白骨時的模樣午夏忍不住又要吐了,他還記得那家夥眼眶裏不是還掛了顆眼珠嗎?
午夏眼睛也不敢眨,眼裏滿是淚光死死瞪著那白骨的眼眶,心中大聲哭喊咆哮道:眼珠呢?被他吃了?!這鬼已經餓到開始吃自己的眼珠了嗎……?!
草!
那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自己了?午夏顫抖了一下,心中一陣惡寒。
他剛才被一堆鬼魂撲倒時還真以為要死了,可是那時他胸口特別痛,體內一股不屬於他的氣流四處竄,身上的鬼魂似乎被衝開了?後來他被人提了起來就沒意識了。
誰能告訴他還不會是這鬼救了他吧?
“你抓個沒用之人來幹什麼?”
身後一道厚重低沉的聲音響起,午夏見那白骨沒有對他不利,才稍微放鬆了一下。
那聲音響起白骨沒任何表示,低頭看了午夏一眼就朝身後說哈那人飛了過去。
午夏放下胡思亂想的情緒回過頭,當他看見眼前的一切時才真正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