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
午夏緊張起來,試探的輕聲叫了一聲兒,沒得到回答他也不敢輕易亂動,隻能站在原地左右張望。
他正身處一條潮濕昏暗的通道裏,通道四麵都是深厚堅硬的石牆,牢籠一般的將不開闊的空間死死禁錮著,散發著刺鼻難聞的陳舊古老的氣味。
這裏似乎鮮有人問津,滲透著水珠的石牆的下方早已青苔遍布,爛土層層上,鮮活的綠色茂然生長,雖然綠色緩解了這破舊通道的死沉之氣,卻更加深了些詭異。
中間相隔大約兩米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幽藍色的燈,妖冶的藍光搖曳舞動,平靜的展示著它的柔美姿態。
午夏往燈下湊了湊,正奇怪為什麼這燈居然能在如此惡劣且如此潮濕的地方存留如此之久時。直到一股淡淡的靈氣悠悠而來,午夏恍然大悟,這些燈原來是被人用靈氣封裹住了。
他曾聽說過一些巧妙的小法術,可用於平常的生活之中,雖不似大法那般超神脫俗奇異無窮,卻也需要足夠的修為才可。
這些小法術許多人都會用,午夏本來還想試著從這些細微之處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些線索。可如果他想單憑這一點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白骨精?破骨頭快給大爺滾出來!”
午夏突然想起來腕圈裏還住著一副除了會耍貧嘴還會睡覺的破骨頭。
吼了好幾聲都沒什麼動靜,平靜了一下複雜的心情,他陰笑一聲,抬起手就拿出自己吃奶的勁兒拚命的的搖晃腕圈,跟搖波浪鼓似的。
“咻——”
一陣怨氣幽幽的冒出來,接著一閃午夏眼前便是瞪眼放恨的白骨精,白骨精伸手顫巍巍的指著午夏,吼道:“你,你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喔?”
午夏拿眼睛斜了白骨精一眼,用小拇指掏耳朵,佯裝沒有聽見,耳朵湊近然後放開嗓子大聲問道:“啊?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白骨精氣得欲哭無淚,隻能跟小姑娘似的直跺腳,然後氣勢洶洶的橫眉豎眼,特別委屈又極委婉的衝午夏嚷嚷著:“……你這樣對我,遲早會遭報應的!”
“擦,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不要跟女的似的扭扭捏捏的,惡心人啊?”
白骨精不以為然,輕描淡寫道:“這就是素質高跟素質低的人的差別了。”
午夏憋笑憋得眼淚在眼眶裏都快包不住了,勉強嚴肅片刻,滿不在意的鄙視白骨精一眼。
抬頭四處看了看這不見天日的破地方,聳聳肩示意白骨精也看看周圍美得慘絕人寰,無與倫比的環境,然後道:“這不,素質高的本大爺現在不正遭著報應麼!”
白骨精:“……你昧著良心說話不累嗎?”
白骨精沒再搭理午夏,自己認真的將周圍看了一遍,然後眉頭皺了皺。
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他直覺這裏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感覺不到這裏存在生命的生靈之氣,如若此處真是人間,那無論人類的部落距離此處有都遠,他都能後清楚的感應到生物與生俱來不同的靈活之氣。
但是在這地方,他卻連半分也不曾有,連外界的生靈之氣仿佛也都被隔絕了一般,隻剩下對人體存在危害的極陰死氣!
白骨精麵色儼然,在空中深思的晃動了一個來回,微帶些責備,眉頭擰起來問:“這是什麼地方,你來這裏幹嘛,不要命了也不要糟蹋我,如此重的陰氣,像別說你這樣有傷在身還未完全調理之人,就連我這種陰氣較重的半鬼也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