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燈遠善低歎一聲,也跟隨一易長老的目光看向隻要芝麻大點的背影:“這孩子身上所發生的,是永遠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東西,無法逃脫的天命,但願他能明白我等的良苦用心,不要怪我們才好。”
“我倒覺得,他不會那麼容易受我們的控製。”一直沉默無語的七長老紀沉突然開口,額頭的皺紋因緊緊擰起來的眉頭而一股股向眉心彙聚,可見他此刻思緒的糾結深沉。
行篤看向紀沉問道:“為何?”
紀沉搖搖頭,雙手背在身後顯得十分的莊重,說道:“這孩子沒想象中簡單,而且,我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我與這孩子,就像是生活多年的親人一樣。最初看見他時確實讓我聯想到了塗欽師兄的死,而且感覺很真實。”
一易長老往前走了一步,臉上清風和煦,永遠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無論如何,先邁出這一步再說。”
“塗欽姑娘,幾位長老交待給你什麼了,是關於我的麼?”午夏嬉笑著湊上前去問塗欽虞。
兩人距離較近,塗欽虞柳眉輕蹙,厭惡的將身子往後一斜,阻止午夏繼續靠近。眼角微動,淡淡道:“不便相吿。”
午夏也發覺自己的動作過於隨便了,這魔女生人勿進,萬一惹得她生氣又不好了。
他抱歉一笑,立刻後退到了安全位置,:“這遲早會讓我們知道的,早說早有準備嘛。”
一路上的幾人也都紛紛側目,似乎也都想讓塗欽虞將事情說出來。
塗欽虞不以為然,連眼睛也不眨,惡狠狠瞪一眼午夏,冷冰冰重複道:“不便相吿!”
午夏碰了一鼻子灰,還吃了幾個冷眼,便識相的不再與沒什麼人情味的塗欽虞說話。
倒是幾人要分道離開時,午夏忽的想起了昨日在思過崖塗欽虞答應他教他學曲子的事。
塗欽虞準備先行一步,她正欲開口時,午夏立刻搶先道:“我跟你一起去。”
柳禾綺、蒲秧子和陶桃三人另眼看向午夏,被他這一句話給弄得有些暈。
陶桃不滿的嘟嘴,小跑到午夏跟前撒嬌,雙眼水汪汪的:“小午夏說好要跟人家約會的……”
午夏烏雲壓頂,忘了這裏還有一個難纏的小家夥:“……那個,以後每天都跟你約會行嗎?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這位姐姐。”
“你要跟塗欽姐姐約會?”陶桃一臉天真。
午夏鬱悶,左一個約會,右一個約會!大姐,你都快奔三的人了,這樣真的好嗎……
“不是,真的很重要……”午夏看了一眼已經抬腳準備離開的黑衣魔女,忙賠笑對陶桃說:“一定,以後一定跟你約會……”
說罷便一邊回頭對一臉委屈可憐的彈跳苦笑這,一邊去追已經遠去的塗欽虞。
“這小子什麼時候與塗欽走得這麼近了?”柳禾綺看著遠去的兩人喃喃道。
蒲秧子隻是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後轉身往前走,說道:“你的傷還未痊愈,這馬上就要啟程了,我怕你會支撐不住,回去好好歇歇。”
“師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次是我輕敵了,日後我會注意的。”柳禾綺欣然一笑,眼中流露出自信對蒲秧子說道。
“嗯,那就好。”
柳禾綺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師兄,你和大師兄找到我們之後,是不是還碰到了什麼難關?我曾聽見有打鬥聲。”
蒲秧子點點頭,回憶到當時的情況:“我們碰到了一個由厲鬼所組成的軍隊,他們十分擅戰,武功和所用的戰術都是從未見過的。我與大師兄和塗欽姑娘,唐林被他們攔住後便大打出手,我們四人打不過他們,也過不去。後來還是塗欽姑娘放出了術獸才得以通過,但是那些士兵和將領看見那隻蒼狼術獸後,都變得很奇怪。目瞪口呆,驚訝無比,態度發生了極大轉變,甚至還恭敬的放我們一行人過去。”
柳禾綺放慢了腳步,理解道:“應該是他們害怕術獸吧。”
“不全是,總覺得那種態度,更像是一種虔誠的膜拜和尊敬。”蒲秧子說出了心中所想。
“難不成,那術獸也是他們一夥的?”柳禾綺大驚道。
“那術獸畢竟不是平常之物,被誤認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塗欽虞是六長老的女兒,相對她不會做對縱族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