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後院
偷偷溜到客棧後院的時候天已經給了,薄而寒的露氣無盡的籠罩在茫茫無邊的夜色中,遙遠天邊掛著一彎皓潔的月牙,被錯亂的樹枝割出深黑的殘影。
“唉?你也在這兒?”
午夏揉著塗了藥膏的臉頰,目光冷不丁落到了參差不齊的樹影裏,塗欽虞一身黑衣的身影幾乎都快與那樹融為一體了。
塗欽虞早就察覺有人過來,頭也不回就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無所事事的午夏,輕描淡寫道:“帶曨出來透氣的。”
“曨?”
“嗚……”
午夏伸長脖子往她身後仔細一瞧,還真發現了一團不大的白色,與那天晚上變小的曨一模一樣。午夏看著它這毛茸茸的模樣,總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而那天晚上的夢他也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曨也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午夏,懶洋洋一件魘足的添著嘴角,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它吃什麼了?”午夏一湊近竟然聞到一股菜包子的味道,而且還是韭菜的!
“韭菜陷的包子……”
而正在此時,客棧廚房裏,夥計正在拚命尋找剩下的那一籠已經不翼而飛的包子。
午夏不可思議,問:“它能吃包子?”
“吃包子怎麼了,沒吃人就算好的了!”曨不滿的咧嘴齜牙,撅嘴哼哼了一聲兒。
這高傲的模樣跟奇己有得一拚。
“你的事曨大概跟我說了一下,他說你也可以召喚出術獸?你難道也是魔修者?”半刻後塗欽虞才對午夏說道,表情淡漠無比。
午夏淡淡的看了曨一眼,心想它還是替自己瞞下了些東西。突然發覺如果自己有魔修者這個身份,那很多事情辦起來就容易得多,而奇己想出來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說:“我確實可以召喚出術獸,但是……你也知道我體內存在邪氣,所以很難判斷出我究竟是不是魔修者。”
“咣!”
一聲青瓦破碎的聲音嚇了午夏一跳,兩人雙雙抬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什麼?小午夏你是魔修者?”
一襲粉紅乍現在高聳的屋頂之上,被夜色襯托得雪白的小臉帶著不敢相信。陶桃身輕如燕,縱身一躍就從屋頂上飛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午夏跟前兒。她失落說:“小午夏,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為什麼你跟她說也不願意跟我說嘛!”
“我也不敢肯定自己就是魔修者,反而告訴你們之後,我就怕你們對我有別的看法,更不敢告訴你們。”午夏故作難為情,心想這日複一日的,照他這麼演下去,沒準日後窮困潦倒的時候還能去唱戲為身!
陶桃見午夏說得也有道理,繼續責怪起午夏來,而這次的責怪卻明顯是沒有剛才那樣尖銳了:“那你也不能就瞞著我,我們兩個誰跟誰嘛。”
“……”我們兩個關係很純潔啊……
陶桃繞到午夏麵前,心情十分愉悅,興奮道:“明日下午咱們就能趕到烈獸山,到時候我帶你你山中打烈瞳獸,到時候你就可以試試身手,沒準受了刺激加上我幫你,能將你的潛能給激發出來也說不定。”
“打怪?”午夏思忖著。雖然深層意識被封鎖起來,但是特意讓他去受刺激,這似乎是要把那幾個老頭氣死的節奏吧!
陶桃得意一笑,眨眨眼睛天真浪漫看著午夏道:”反正咱們橫豎都得經過烈獸山,烈瞳獸經常出沒於山中,行蹤還是很正常的。再說了,這重低級的術獸,對你來說是沒問題的。”
午夏不知所措求助般看向塗欽虞,意思是在問他答應還是不答應。
“去吧小子,烈瞳獸級別低下不足為俱,封鎖的深層意識沒那麼容易被衝破的。”
曨隔空傳音,聲音冷不防就在午夏耳朵邊兒上響起。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漂浮在塗欽虞麵前,吃飽喝足正腆著肚皮挺屍的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