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那一隻翼鳥徹底死亡後,身體漸漸往地下墜落,身體中慢慢凝結漂浮出了一顆紫色的晶石。
無暇顧及那晶石,午夏再次舉起破塵與其餘的數十隻翼鳥廝殺。有了力量的相住,與翼鳥搏鬥起來午夏的伸手漸漸變得熟練敏捷起來,出招也更加精準狠戾。
不用多時,圍攻他的翼鳥少了四五隻,盡管如此,他對付起來還是很費勁兒。
翼鳥在飛禽中也不過三到五級,比起高級的飛禽,根本隻能算得上九牛一毛。他能感覺到體力被大量消耗,手腳也變得沉重起來。
“呼呼!”
他大喘幾口氣,手背和額頭上青筋畢現,汗珠滾滾而下,後背受傷的地方沾上汗水如同被灑了一把鹽。他死死咬牙,一頭短發被汗水打濕,啪噠啪噠的滴著水。
“嘎嘎!!”
“啊!”
兩隻翼鳥竟然同時飛撲而來,兩隻配合默契,前後夾擊,午夏被利爪抓傷了手腕,整個人昏得如同被灌滿了鉛。
他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往地上跌去。危急之時,他手無意間在胸口出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
召靈哨?!
午夏大喜,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摸索出召靈哨,放在嘴邊用盡全力吹了起來。
“嘟嘟嘟嘟……”
“嘎嘎……”
召靈哨一吹響,從哨子中迸射出的淡紫色光芒層層湧動,一波一波的往翼鳥身上拍打去。
翼鳥果然受到了影響,不再發出任何攻擊,反而是急躁萬分的在同一個地方猛烈拍打翅膀,拚命用尖銳鋒利的喙去啄其它的翼鳥。
它們竟然在互相殘殺!
午夏不敢鬆口,趁自己還有力氣,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拿了漂浮空中的四顆紫色晶石轉身往土山上離去。
方成見午夏拿著召靈哨,疑惑之際又覺得震驚,這小子,居然能吹響召靈哨?!
召靈哨是牧羊人的法器,若非真正的主人,其它人是絕對不可能吹響召靈哨的!
除非……
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方成心中不禁驚歎道:他身上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午夏頭也不回的往土山上飛去。
“啊……咳咳!”
破塵降落的那一刻,午夏直接摔在地上,背後的痛苦簡直讓他生不如死。沒一種術獸或者靈獸體內都帶走少量的毒,一旦被抓傷或者咬傷,毒可以讓獵物更快的死亡。
午夏的後背疼痛得如同千萬隻蟲蟻在撕咬,跪在地上紫黑色的血水直接流淌在地上,將黃土染成了黑色。
他記得剛來縱族時董玉權曾經給了他一盒丹藥,盒子不大所以他一直帶在身上。他摸索了半天,終於在腕圈中找到了那盒子。
午夏顫抖著手,吃力的從中倒出了大半,什麼也不管一口就吞了下去!
“啊!?”
丹藥下腹,體內竟瞬間發熱蒸騰起來,強勁的藥力與體內的力量相融合,釋放出的竟然是陣陣的毒氣?!
“噗……”
午夏噴出了一口黑血,身上的皮膚潰爛的速度竟然增加了,甚至連至少未被抓傷的地方也都開始潰爛了。
“這是怎麼回事……”
午夏痛苦不堪,狠狠捏緊拳頭,頭幾乎是磕在地上的,整個人扭曲的弓起身子。
午夏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藥力正在逐漸侵蝕他體內最原本的靈力,而黑色丹珠中釋放的力量卻在拚命的抵抗保護他。
他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疲軟無力的雙腿根本支撐不住他的身體,直接從山坡上栽了下去。
高而陡峭的山崖,光禿禿的石壁沒有一根綠草,他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隻能任由自己往山下掉落。
徘徊在生死邊緣,午夏被痛得頭昏腦漲。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他的眼前模糊閃過一個影子,便感覺自己被人扛著去了什麼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午夏昏昏沉沉的微微睜開眼睛,背後的痛苦已經減輕了,隻能偶爾出來輕微的陣痛的,仿佛是在提醒午夏他還活著。
“你是誰……”眼前的一個人影讓午夏瞬間警覺了起來。
他掉下山崖,難道還活著?!
眼前的人影沒有說話,隻是將一些冰涼的液體灌進午夏已經開裂的嘴裏,然後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原來的地方看著他。
午夏半睜的眼睛毫無光芒,隻能無力的動著手指,嘴唇一張一合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