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寸扭頭看了一眼將他叫住的方成,心裏還是微有些顧慮,若是將午夏逼急了,他身體裏的邪煞之氣大量釋放,遠處的蟻獸被吸引過來,那這裏的所有人都別想輕易脫身!
”得趕快讓他們停下來!”五寸喃喃了一句。
他手中拿著白木拐杖,一身厚實的皮毛衣衫,花白的頭發隨意挽起,倒將他襯托出了一番閑雲野鶴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老者的身份方成沒有半點頭緒,從武功路數來看,他也摸不清這人所屬何種門派,而他的修為屬性,更是隱藏得深厚。
午夏的身份著實讓他吃驚,雖然他召喚出了術獸來證明他是神仲之地的人,盡管如此,他那時的感覺絕對不可能出錯。就算那小子不是鬼介人,也必定與鬼介人一族有莫大關聯。
方成低頭把玩著他手上那黑沉沉的結晶,不得不說,這結晶不愧是從蟻獸體內剝奪而來的,他拿在手裏也不過片刻,五髒六腑被結晶中湧出的氣流給疏通得十分暢快。
剛才若是沒有五寸在蟻獸身後將它拖住,他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得到了這保命的東西。
“他既然沒有動用術獸的力量,說明也不是想要至那人於死地。就算他打不贏李利,我們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方成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五寸輕歎一聲道:“你這孩子無需太或許針對午夏,那小子雖然武功修為資質平平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是為人恩怨分明,重情重義。再有,依他的身份和言談來看,不用老頭兒我多說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並非尋常之人吧?”
方成看向與李利鬥法處於下風的午夏,眼角微微一動,牛頭不對馬尾的問道:“前輩你應該是受他所迫才來此的吧?”
五寸整個人瞬間不好了,臉十分象征性的塌了下來。雖然如此,卻看不出他是真的生氣,委屈道:“那死兔崽子他藏了老子的東西,隻有我將他平安送到古墓口才會把東西交還給老子!”
“原來如此……!”
“唰!唰!”
午夏拿著破塵的那隻手腕被李利的青銅長劍用力上挽一挑,鋒利的劍尖險些挑破他的動脈血管。
“啪噠!”
手中的破塵應聲而落,正當他反應過來想要翻身去奪劍時,李利看破了他的意圖。青銅長劍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飛掃,直接將落地的劍給掃飛出去數米,彈落在剛才破開的石壁下。
午夏眼睛猛然睜大,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離他足足有十多米遠的破塵。死死咬住唇,手指摩娑這破了皮兒的手腕,冷笑了一聲:“老子還真是活該!”
“哼!沒了劍,我看你還怎麼擋!”李利陰沉這一張臉,猙獰的麵孔看起來醜陋無比。
李利將洛河劍緊緊握在手中,嘴裏念念有詞,幾句後,那劍竟然有一股隱晦的邪煞之氣彌散開來,與午夏體內的那股力量張撞。
“沙沙……”
午夏捂住胸口幹咳了一聲,再次看向那把洛河劍時,心中不免多了幾絲他也搞不懂的情緒。
而這種情緒時他實在不願回憶起的感覺,就跟封台之試前一夜他做的那個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