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雖然不清楚方成跟塗欽虞什麼關係,但看得出是他對那丫頭很深情,而午夏平時大大咧咧,很多事他會說出來,但如果真是重要的事,他不會吐露隻言片語。
就算他是喜歡塗欽虞,也隻會自己憋著折磨自己。
“既然到這裏,那就不要鬧脾氣了,你們都去準備,明天下靈境去。”老王對午夏跟方成說道。
“跟他一起?”
“什麼靈境?”
這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一個表情誇張震驚,一個表情冷淡無奇。
“長老同意就行了,你們先回去。”老王把午夏跟方成給打發回去。然後對這他左手腕圈裏麵的兩個閑得無聊的人說道:“奇己跟淆留下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奇己跟白骨精相視一下,從腕圈裏鑽了出來。奇己依舊是端著高傲的架子,淡淡的衝方成吐了吐蛇信子。而白骨精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能讓午夏狠得心癢癢的人。
沒想到方成長得還真是修長俊俏,比起午夏這勉強看得過去的模樣,倒是真多了幾分翩翩公子的瀟灑。
這一下直接把午夏甩出幾條街了!
而方成看到的是一件黑漆漆的披風下,一雙閃著幽藍光芒的眼睛,空洞又無神,卻直勾勾的盯著他看,這一看簡直看得方成頭皮發麻。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午夏還沒從突然遇見方成這件事兒中清醒過來。他現在誰都可以見,就是不想跟方成這偽君子多說一句話。
兩人同時出門,方成卻在跨出了門口時搶先了一步,午夏鼻子一出氣,抬腿就是跨出一大步,生生的把方成撞了一個踉蹌。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成眉頭微皺,察覺到對方明顯的敵意,他也不怕把話挑明。就算之前他是想要殺了午夏,可後來不也是打消了念頭。
“我自幼出生在名門之中,性情是孤傲,做事要強了些,可也並非張揚跋扈,目中無人。雖然之前確實有過於你,而我也承諾不會將你的身份張揚出去,我們之間這些事已經一筆勾銷。而你這人卻如此記仇,耿耿於懷,也太有失君子作為。”
午夏一轉身,迅猛的動作下,一手就拽著方成的衣領,兩人靠得很近,氣氛緊繃著,午夏聲音略顯低沉,憤恨中帶著陰冷的說道:“少一口一個什麼君子,誰知道你怎麼想的,如果你是真的打算放過我,那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你剛才跟我交手,完全有機會放到我然後繼續往前走,然而你卻在招式中收了三分,故意等著軒轅書的大網,你這居心又是何意!”
方成伸手甩開了午夏拽著衣領的手,腰間的劍仿佛是活了一樣,在方成手中靈活一轉,冷冰冰的劍柄如同一把奪命尖刀一樣抵在午夏白皙脆弱的脖子上。
對方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去,毫不示弱的聲音響起:“我來自有目的,你自己疑心太重,不辨是非,胡亂猜測又顛倒黑白,如果我手中是刀刃,你現在連瞪我的機會都沒有!”
午夏心中確實震驚,方成的速度快得幾乎是一閃之間,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命門就被別人拽在手裏,連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就如同方成說的,如果這是劍刃,他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自然是江湖豪俠,身手了得,主張正義。像我這種被你們認為是禍害的人,你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來日方長,我的身份自然會暴露,你一路跟來,不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嗎!”
說來說去,午夏還是沒有擺脫自己身份這陰影,得知自己可能是鬼介人,不死人,體內有能使世人得以長生不死的東西。又是四方封印的寄主,禍害無窮,人人得而誅之。
可這一切,為什麼不是別人偏偏是他,他從來都隻是想活得簡單一點而已!
方成感覺到午夏身上突然多起來的一種極其怪異的氣息,像是煞氣,卻又比煞氣更具有加壓迫,陰邪凶煞。
感覺不太妙,方成將劍收回,不在說過激的言語,隻好轉移話題:“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隻是想問,她去哪了!”
午夏一聽到“她”便冷靜了不少,眉頭輕舒了一下,轉身後才說:“不知道,聽說是去看她的母親去了。”
“你跟她……”說到這兒,方成欲言又止。
已經轉身的午夏微側臉,黑著臉就是一聲吼:“關你屁事!”
方成:“……”
這畫風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