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鎮子不遠的一個低矮山腳,連綿好幾裏的竹林一望無際,枯葉落地,鋪滿了那蜿蜒細小的路。層層疊疊,路邊有許多腐爛成黑色的竹葉。
靜雅清幽的竹林,給人一寧靜愜意之感,頗有品味與縈繞眉頭的韻味。
“你醒了?”方成見林渝突然扭頭往身後瞥了一眼,他才注意到午夏已經醒了。
午夏頭腦還是很不清醒,很渾濁,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了什麼,記得個大概,他好像被人暗算了。
“我們這是去哪?”陌生的環境並不是回鎮子的路,看樣子他們已經擺脫那些劫匪了。不過這又是去哪?塗欽虞又是什麼時候跟他們一路同行了……
方成抱著劍看了一眼又在他們前麵的小鯉跟塗欽虞,略帶無奈的說道:“有人請我們去做客,我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唄。”
不會又是來者不善吧?
“你們怎麼甩掉那些劫匪的?”午夏好奇又擔心的問道。他也看出來那些劫匪不好打發,若不是他命大,興許現在已經去見閻王老爺了。
“怎麼打發的?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那場麵著實不好看,方成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那殘暴的信號。
不過這次,當真是讓他又一次見識了塗欽虞的狠毒,從來都不會對所謂的敵人仁慈。一介女流,卻又令人聞風喪膽之勢,又怎會那麼簡單。
隻不過……人都有兩麵,方成心裏記得的,隻是她曾經救過自己的那一麵。
“到了。”
林子深處便可見一精致竹屋,屋前除了一簡單籬笆院子外再無其他,竹屋門口是一半米高的台子,打掃得幹淨,上麵放了一矮桌與兩張席子,半蒙麵青衣女子坐在其中,撐著頭。待幾人走近後,她警覺的往院子口看去。
來了!
她飛身而起,在他們還未踏進院子時就輕飄飄的落在地麵等候著,算是以主人之禮歡迎他們到來。
“姐姐!”
外出一趟,小鯉一回來便是飛快的跑向女子,作勢就要撲上去。青衣女子甚是無語又嫌棄,側身一閃,手中柔光一放,穩穩的將險些跌倒在地麵的小鯉托著站穩。
“姐姐為什麼不讓小鯉抱抱?”小鯉憋屈的抹眼淚。
青衣女子自然知道她這性子,隻說道:“有什麼好抱的,你這出去這麼久才回來,罰你還來不及。”
“我們已經來了,說你的目的!”塗欽虞說道。
“嘖嘖嘖,猴兒急什麼。還是先讓我看看這小兄弟。”青衣女子直接奔趴在林渝背上的午夏而去,完全無視了塗欽虞。
看著慢慢靠近的女子,午夏猥瑣的縮了縮脖子,對方給人一種無賴般違和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你這……”
女子隨意的一靠近,伸手就挑著午夏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掂量著看了個遍,最後說道:“看著還是俊俏,就是慫了點。也還湊合,別站著了,都進來坐坐吧。”
就是慫了點……
他哪慫了!
女子帶著幾人就進了屋子,一到屋子裏,午夏一看這空得跟被打劫了一般的屋子甚是震驚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兩盞用高架子托著的燈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這種屋子能住人嗎?
幾人都是一言不發,青衣女子得意的一笑,伸手一揮,那兩盞燈之間突然慢慢現出一道雕刻精美的鏤空木門,縷縷清幽的焚香飄入鼻尖。
“進來吧。”
推門而入,眼前竟是開闊無比的室外環境,流雲若彩,仙氣縈繞,溪流成瀑,仿佛置身奇妙仙境。
這是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