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午夏細想之下反倒覺得像那麼一回事兒了,從離開鎮子碰到那些劫匪開始,奇己就一直表現的十分冷靜,就連午夏受了重傷他都未曾露麵。
“姑娘既是靈幻一族,若非不得已,怎能用貴族之術私自對他人進行窺探?”方成百年不改他那張嚴肅的臉,處變不驚中帶著些悶騷。
山瑤性子隨和又不羈約束,她轉身麵向方成,仔細打量了一下麵前這世家公子,有話直說:“小公子你倒是一表人才,學藝精深,就是廢話多了些。”
方成不以為然,步步相問:“方某所指,山瑤姑娘心裏明白。”
“不跟你饒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此番與塗欽有約,你們既然與她有關,總得了解一下你們的實力。而在下也是恰巧看出這小公子過人非凡之處。”
山瑤慵懶著步調,同樣坐在主位的席子上,惦著空的小白瓷杯,挑眉接著道:“按理說啊,這非凡之人自有非凡之處,定藏有非凡之事。山瑤也僅僅是套了這意思隨口讓小鯉傳了那麼一句話,揚言要將小公子身上的秘密說出去。這激將之法,有者信,無者無。你們既然現在這兒了,想必定是被我說中了。”
若這真是簡單一計,他們真能鬆一口氣,若這姑娘對此有所隱瞞,又是安了何種心思?
方成隻好退步,實話道:“在下還以為姑娘是用了禁術……”
“禁術?小公子以為是何種禁術”山瑤明知故問,故意為難方成,她可不是吃素的,倒要看看這小子要如何圓。
“既然山瑤姑娘都不知道是何種禁術,那在下這一猜測好像也無法成立,何況剛才跟姑娘這一番對話,又將禁術名字忘記了,若姑娘真心要聽名字,待日後在下想起來再跟姑娘詳談。”
午夏被這話繞來繞去,打心眼裏覺得方成這人,廢話果真很多。他這一大段話,說來說去也不過就幾個字:老子不知道!
山瑤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一勾唇,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小公子果真是讀書人哪!”
“過獎。”
等所有人都坐下以後,山瑤拿出小鯉給塗欽虞看過的那塊兒碎玉,開口對塗欽虞說道:“塗欽姑娘是真不記得在下了?”
“明知故問,我與你之間並沒有任何約定,不過……既然有緣,給一次機會你又能奈何得了我?”塗欽虞也放下了之前的冷臉,看得出她對這件事比較上心。
山瑤也不像是斤斤計較之人,能令她如此牽腸掛肚的,事情應該也不小,果然,便聽見她接下來說道:“我跟我家師父關係算不上至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雖不是我幻靈族人,但他我曾死前答應替他報仇,了了他的念想,也一並了卻我的念想。不管世人對塗欽姑娘臉色如何,在下很是敬佩尊重與你,這次比試,若塗欽姑娘肯手下留情,山瑤自然感激不盡。不過,在下更想見識塗欽你的真實實力。”
“你師父十年前與煉城之事牽扯……好像也輪不到你來還這因果。就算是論起報仇,該償命的那一方,是你不是我。”塗欽虞目光冷冰冰的,眼珠輕微的往午夏所在的方向滑動了一下,似乎不願提起的說道。
煉城?午夏記得還在原莊時,塗欽虞的父親好像就是在煉城死在七爺劍下,那時塗欽虞一心是找七爺報仇。
而換成午夏再次來到異界時,很多事都變了,塗欽虞之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才是她的殺父凶手,這又是從何而來的?怎麼他成了凶手了?
“姑娘還是如此頑固……”山瑤麵色也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