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詢問了去路後,便依照路人所指趕往縱族,一路上多少聽到些關於鬆緹部落的消息,多則都是驚訝歎息,與此事無關之人,飯後閑談,惺惺作態的露出些同情之色,隨後便拋之腦外。
趕了一段路程,隨著人口村落越來越密集,路上來往人流較大,方成掂量著距離縱族應該不會太遠了。
在路邊茶棚歇腳時,一杯茶還未落肚,隻覺地麵微微發顫,駿馬嘶鳴,鐵蹄踏土震撼響徹,寒冷幹燥的時節,地麵塵土鬆散,隻聞其聲未見其物之時,湧湧塵土遮天漫地。十多匹馬相繼飛奔而去。
馬匹肥碩壯猛,駕馭之人更是英姿颯爽,霸氣側漏。方成眼色一動便看出那些人是都城之中百家之人,行事如此緊急……
“什麼人呐!欺負別人沒馬騎是嗎!”
午夏捂住口鼻,嫌棄的瞪了一眼消失無蹤的馬匹,滾滾濃塵還未消散,路邊行人皆是低頭捂臉,以免沙石吹進眼睛。
畢竟白風軼之事剛出,他心裏隱隱測想是否與白風軼之事有關。看白風軼的架勢,張揚跋扈,潑皮無賴,坐騎又是難得的獨角獸。方成對百家雖有了解,但對百家的人並未有過多交集,細細一想,這白風軼莫非是有些身份的人?
方成看著灰塵,也用手扇了一扇,說道:“你要是想騎馬,自己去買一匹不就是了。”
“誰稀罕!”
午夏嗤之以鼻的模樣讓方成不僅覺得好笑,尋思著想了片刻,問到:“你該不會連馬都不會騎吧?”
午夏兩眼一瞪,僅僅這一個動作就已經完全暴露,可他卻嘴上強硬道:“不就騎個馬,你又沒見我騎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
就連坐在一邊的塗欽虞也回頭看了一眼兩人,但臉上並未看出什麼瞧不起的情緒,但午夏還是覺得兩臉發紅,訕訕的撓了撓鼻子。
他確實不會騎馬,要知道在三十一世紀,任何動物都已經瀕臨滅絕,別說讓你騎,哪怕看一眼也得等到具體的時間才能看得到。
所剩無幾的動物都被完全保護在全星際少有的綠洲之上,除了從書上了解過,一直到了這邊他才親眼見到。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方成不言而喻,隻是了然在心的一笑,也懶得點破,午夏嘴硬起來簡直不可理喻,不惹他也罷。
“這裏離縱族不遠了,距離縱族不出三裏有分岔路口,我要回一趟都城,回去以後很快就會去跟你們彙合……”
“等一下!等一下!”方成話還沒說完就被午夏急切打斷。“什麼意思?去了縱族以後你還要跟著我們?”
在一旁啃紅薯的二寶嘴裏大口咀嚼著香甜軟糯美味的烤紅薯,聞言僅僅抬頭看了一下方成和他那炸毛的恩公,這兩人一路吵鬧,表麵如此,恐怕實際上,感情還是有的。
“他留下來也挺好的……咳!咳!”二寶正開口,午夏頭也不扭,伸手一摁便將二寶的小腦袋給摁在紅薯堆裏。
“吃你的薯,別說話!”
“我跟與不跟是我的事,再者,我早就提醒過你,咱們隻是順路而已,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午夏力駁。
方成笑道:“這才過了幾時,乖徒兒就不想認師父了?”
“你當師父還當上癮了?”
午夏氣不過,這偽君子一口一個嚴肅正經,午夏又不想就這樣放棄一個機會。
他死纏爛打的讓方成指點武功,雖沒什麼太大的收獲,但他依照方成所講打坐了一晚,確實能感覺到精氣活絡了一些,雖然作用不大,但這些事不能急於求成,日積月累總會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