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上去有四十三四歲,但也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不失鳳儀。一雙丹鳳美目,耳上戴著藍色寶石吊墜。
婦女臉上帶著慈祥與詢問,顯然很在意任封。
這便是任封今世的生母,也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
任封母親名曰——趙姊暄,不僅美貌,而且頭腦極為聰明,把握著任家的經濟。
“娘,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對了,爹呢?”任封隨便找些事情搪塞過去,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打的事。被打已經夠屈辱了,何況還找別人幫忙?
趙姊暄也沒有太過了解,聽到“爹”這個詞,露出一副幽怨的樣子,說道:“你爹啊!又去忙族事了,估計要一個時辰後才能回來吧!“
任封還想再說什麼,便被趙姊暄揮手製止。
趙姊暄又說道:“你先去幹別的事吧!我這裏也有些事情沒有打理完,快走快走!”說完,便嫌棄似地推走任封。
任封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屬於自己的廂房。
趙姊暄望著任封遠去的背影,眼底露出擔憂,暗自喃喃道:“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能覺醒真氣漩渦?”
廂房內......
“我這廢材身體,嗬嗬,真的是名副其實啊!”任封泡在浴池裏,仰天自嘲兩句,心裏卻是無盡落魄。
就在這時,廂門被人敲響,門外響起幾聲嬌滴滴的女聲。
“任封哥,在嗎?”
任封一怔,急忙披上衣袍,應聲答道:“在在在!”
廂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紫色華貴衣袍的少女,也就是比任封小個一兩歲,如紫寶石般的瞳孔天真無邪地注視著任封,一頭烏黑及腰長發更是勾人心弦。要不是年紀尚小,長大以後定是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
“任封哥,過十五日的水月鎮年輕一代比武大賽,你參不參加啊?”幾聲酥到入骨的聲音傳入任封的心扉,不禁引起任封一陣痛楚。一個武功盡無的廢材,就算參加了,也隻是個擺設而已。
“當然了!紫萱參加的,我肯定也要參加。”
說著,任封寵溺地摸了摸少女的頭。
她是任封的發小、青梅竹馬,名叫紫萱。從小天賦卓絕,小小年紀便凝聚了四個真氣漩渦,驚豔四座,從此享受任家最好的資源、寶物,修為一路飆升,讓其他同齡人為之絕望。
按理來說,這種天驕本不是任封所能搭理上的。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紫萱這丫頭偏是離不開任封,時常挽著他的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似乎極其依賴。
任封對此也是無奈,這莫非就是主角光環?可是自己這廢材天賦又怎麼解釋?隻能依著這丫頭,而且任封本來就很喜愛紫萱,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待。
“沒事了嗎?”任封輕聲說道,眼裏滿是溺愛。
“嗯!”
紫萱嗯了一聲,櫻桃小嘴親了任封一下,滿臉嬌羞地跑開了。
任封呆了一會,滿是不舍地摸了摸紫萱剛才親的地方。
“這丫頭。”
片刻後,任封眼底又湧現出訴之不盡的悲哀。十五日後的大賽,自己能參加嗎?恐怕也是個笑話吧!任封哪怕對自己多麼自信,也完全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是個悲哀,屬於任封的悲哀。
任封轉身走入廂房,帶上了房門。
蒼穹射下一道曙光,如同黎明到來時的第一道光束。
縹緲大雪如同鵝毛般一片片飄落,如同聖潔的銀色降臨。
美奐絕倫的雪下,又暗藏著怎樣痛徹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