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玥音,你給我出來!”
任封手持寶劍,雙眼嗜血,宛如魔神一般。
無比的憤怒充斥著任封的心間,每一個用心待自己的人,任封都會視為自己的朋友,哪怕他們隻是個打雜的。
“不知你來我山峰內幹嘛?”大約一盞茶時間,宸玥音身披著紅衣,和一三名衣衫不整的浮雲宗男弟子出來。
任封手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一旁的一位弟子笑了笑,諷刺道:“一些打雜的而已,殺了就殺了,發那麼大火幹嘛?”
“是你幹的?”
“對,正是在下。”那位弟子眼神帶著不屑,看向任封。“你又能怎樣?”
任封咬著牙,眼睛裏充滿血絲。
“我又能怎樣?”
“死!”
雲碧劍刺出,人頭落地,血染夜幕,猩紅的血液噴濺到任封的白衣上,場麵驚悚而恐怖。
宸玥音頓時花容失色,手捂著嘴,眼裏全是不敢相信。
幾名弟子瞬間嚇的大小便失禁。“你居然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你已經違反了宗門規矩,你會被逐出師門的!”
任封冷笑一聲,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你們等將別人的生命剝奪,我為什麼不行?我會將他們身上的苦,加倍奉還!”
話音一落,雲碧劍如一條遊蛇,還帶著一縷縷血絲,如地獄派來的使者。
宸玥音也馬上反應過來,拿出自己的長鞭,嘶吼著說:“快點!他是打不過我們幾個聯手的,再這樣下去,都得死!”
那兩名男弟子好歹也算是浮雲宗弟子,資質也不淺,立馬抽出自己的兵器,向任封攻擊。
“八卦閃!”
“驚魂掌!”
任封周圍真氣湧動,白袍翻飛,宛若修羅劍仙,滴滴血液點綴在白色絲綢上,更為神秘。
“星凝!\"
任封右掌拍出一個深藍色的光團,每行進一米,便把沿途的空間撕裂開出一點裂縫。
轟!
深藍色光團的速度不快不慢,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宸玥音他們的攻擊,碰到光團,頃刻間便被湮滅,反而壯大了它。
終於,光團靠近了其中一位男弟子,他臉上滿是驚恐,差點就在空中跪伏下來,連聲高喊道:“饒命!饒命!隻要放我一馬,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任封大笑一聲,絲毫沒有停止的舉措,聲音逐漸低沉。
“你可知,那些弟子恐怕在你們的威脅下,也是這麼說的。”
話音落,光團“砰”地一聲,炸裂開來。周圍的空間瞬間崩塌,那名男弟子慘叫一聲,便戛然而止,死在了任封手上。
“去!”
任封操縱雲碧劍,帶走了宸玥音和最後一個男弟子的生命。
天地,死一般的寂靜,宸玥音的山峰上,隻剩下幾具屍體,和幾灘血跡。殺了四個人,任封並沒有解脫,反而流下兩行清淚。
天雷的轟鳴聲響起,淅瀝瀝的大雨下了起來,可任封洗不走白衣上的血跡,也洗不走那些冤魂的怨念。
“是我,害了你們。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願你們在天之靈中,不在受別人威脅。”任封的全身都已經被雨水打濕,雲碧劍掉落下去,深深地插進泥土裏。任封落在地麵上,看著這些屍體。
“從此我任封,行走世間,就如這柄寶劍,斬盡邪惡,洗盡不公。為那些因為出身卑微的人鳴不平,為受強權欺壓的人鳴不平。”
任封現在才悟透:人間的罪惡,不隻是在凡間,他們這些修仙的人,又何不是披著道德的衣服,行著醜陋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