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封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中帶著不屈,沒有說什麼。
“刺!”任封重新站起身,白袍連帶著整個身體瞬間消失,重新出現在炬仁的周圍。
叮!叮!鐺!鐺!
龍楓劍不時地從空氣中刺出,不是任封消失了,而是速度太快,連影子都看不清。
炬仁皺著濃眉,龐大的身軀左突右撞,可硬是碰不到任封。可龍楓劍也隻是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白痕,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任封在高速移動中,腦海中也不斷地想著策略。的確,像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攻擊上千次上萬次,能傷到他就不錯了!
“刹那芳華!”任封整個身體被壓縮成一條線,和炬仁龐大的身體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任封直接穿過了炬仁的右肩,血液直接湧出。
炬仁臉色陰沉如水,極為難看。強大的身體機能幾乎是瞬間,傷口就封閉了,再也流不出血液。炬仁抹了抹血液,放到嘴前舔了一下,猙獰道。
“你所流出的血,將是這個的上萬倍!”
話音一落,整個人就如一枚炮彈,一掌拍向任封。
任封抬頭看著巨大的手掌,龍楓劍直立,劍尖朝上。生死真氣覆蓋到方圓三米,像一個半圓形的綠黑相見的球體,閃爍著光芒。
咚!!
炬仁的手掌終於拍中,一聲沉悶的響聲發出,讓人忍不住捂上耳朵。任封緊咬牙關,血沫已經溢出嘴角,可還是硬撐著。
“敗!”任封怒喝一聲,雙手用力向前一撐,身體一閃,龍楓劍探頭而出,目標正是炬仁的雙眼。
“小不點兒,給我敗!”炬仁捶胸大吼一聲,巨大的頭顱往右側移,但還是被龍楓劍刺中。
龍楓劍深深地刺進頭顱內,生死真氣從劍尖傳遞進炬仁的身體內,在他的身體內爆發!不斷破壞著。
炬仁強忍傷痛,左右手跟拍蒼蠅似的往中間一合,一股烈風呼嘯而來。吹得任封白袍翻飛,身體都有點兒不穩。
任封拔出龍楓劍,身體倒飛出去。被炬仁的手指一擦,巨力從手臂處傳遞而來,熱血湧上喉嚨,在空中吐出一口精血。
僅僅是一擦,就受了重傷。
任封癱倒在地上,臂力五萬斤可不是吹的,根本動彈不得。
“我要讓你死!”炬仁不斷地咆哮著,左手捂住被龍楓劍刺破的傷口,生死真氣暫時被抑製住,隻有先擊敗任封,才能靜下心來驅除。
炬仁現在隻感覺,有幾萬隻螞蟻噬咬著他,一陣絞痛在全身傳開,讓他咧開大嘴。
“難道,真要輸了嗎?”任封的意識都已經變得模糊,想要睜開眼睛,繼續這場比賽,可身體已經無法允許。
威脅越來越近,隻要炬仁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就能將他拍死。
“再見了,紫萱。再見了,各位。”
任封,昏迷了過去。
……
“我這是在哪?”任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記得自己好像還在比武台上。
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的男子站在任封身邊,麵帶笑容,讓任封感到一陣親切。
“你是,師尊!”
任封盯著黑色衣袍的男子,驚道。
沒錯,眼前這熟悉和藹的男子,就是任封的師尊,掌控生死之道的至尊——永恒帝君。
可永恒帝君已經逝世千年,再次出現,難免是讓任封詫異。
“徒兒,你可知我這次找你是什麼事?”永恒帝君看著任封,笑道。
任封搖了搖頭,謙虛道:“徒兒不知。”
永恒帝君注視著任封,隻是不斷地笑,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你隻注重片麵的技巧,突破了固然能強大,但這隻是一時。”
的確,任封太注重技巧了,以至於力量、大境界都落後太多。
“師尊有何指示?”任封單膝跪地,問道。
“為師能掌握生死之道,目光肯定不能那麼短淺。徒兒,你試試把眼光放大一點,試想整個天地都是你的領域,一點點地熟悉它,到最後,你就能突破界限,終成永恒。”
說完,永恒帝君的身影便如一塊塊碎片,飄散於天地之間。
任封深深地沉思著,不久便恍然大悟。
“師尊說的沒錯!我的目光的確太短淺了,不應該止步於一方麵。隻有將自己的見識放於整個天地,才能進步。”
比武台……
見任封已經昏迷,炬仁幹脆先養傷,反正隨時弄死他都可以,也不急於一時。
誰知,就這一鬆懈,讓任封有了頓悟的機會。
“生死,是兩大極端。死亡,我見了許多,原以為隻是生命的消逝。現在看來,都是生命的開始。”
“生死本無界,萬物皆輪回。”
“封神劍!”
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任封睜開雙眸,一道精光暴射而出。身體一躍而起,閃爍幾下,來到了炬仁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