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波瀾不驚的一天天度過。
劉氏涼茶廠依然被劉長卿不要臉的霸占著,涼茶廠倉庫裏的紫蘇果和冷藏庫裏的紅萱草被一些小混混偷偷的轉移著。
但好在,陳曦還有其他地方儲存著這兩樣藥物,所以陳氏商業集團還能繼續運轉。
花費了一個月時間,劉天森終於租借了一個代工廠,開始恢複向市場上供應涼茶……因為此前的惜售策略,市場的渴求度很高,恢複供應的後的一個星期,竟然銷售了二十萬箱。
新的涼茶廠也在選址建設中,而從京都回來的邢亞楠願意出資,讓陳曦大大緩解了資金壓力。
相比較陳曦集團的平靜,蔣氏適意堂這一個月卻是足夠紛亂,裁撤部門和員工同時進行,分公司整頓和招聘新員工也如火如荼。
適意堂正在徹底消滅蔣百道的舊印跡,打上蔣柏麗的新印記!
十月中旬,蔣千山決定在桂名園酒店舉辦宴會,向工商界昭示蔣柏麗繼承人地位。
這樣說明,蔣柏麗對公司的掌控牢固了。
在蔣氏集團,繼承人的變化,帶來的影響幾乎是翻天覆地的;實際上,對於整個江東市來說,這也算是件大事。
因為蔣氏適意堂不單單是個藥企,它的觸角延展到各行各業,主管者的愛好和發展策略不同,直接影響著一大批中小企業的生存,也決定著和競爭對手的關係是合作為主還是戰爭為主。
淮陰路江曦燒烤店二樓,江濤晃動著手裏的燙金大字請帖:“不知道是蔣家的臉皮厚,還是胸懷大,竟然給我們也送來了請帖!……這不會是化敵為友,和平發展的信號吧?”
“不會吧!”劉天森接過一張翻開來,驚訝的說道:“這請帖竟然是我市最著名的書法家慶延齡先生親自書寫,慶延齡先生的字可值不少錢呢?”
陳曦也拿過來看了看,說道:“的確,字跡很飄逸!……大家赴約嗎?”
“當然!”江濤摩拳擦掌:“被邀請赴宴的非富即貴啊!我要是去了,不也是貴人了嗎?”
“貴人呢,看你那個賤樣兒?”孟天驕說道:“除了我,都別去了!”
陳曦說道:“我去!”
“你確定要去?”孟天驕冷著臉問道:“你不嫌丟人嗎?”
“嫌,但我還是要去!”陳曦說道:“算是對過去感情的祭奠吧!”
江濤和劉天森都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能分明感到最近孟天驕和陳曦正在冷戰,孟天驕對陳曦不假辭色,完全沒有屬下應該具有的卑下!
而此時,孟天驕更是直言斥責陳曦不嫌丟人,實在太過分了!
“嗬嗬……”劉天森說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幾個月前,我們幫助蔣柏麗,是因為蔣柏麗能夠幫著我們打擊蔣百道。誰知道她會成為蔣氏集團的繼承人呢?”
“但他就是引狼入室!”江濤躲在孟天驕身後說道:“對於蔣家的人,陳曦難道不應該有基本的防備嗎?”
“是呀,基本的防備應該有!”劉天森說道:“即便和蔣柏麗合作,也不應該告訴她我們的底牌啊!”
陳曦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江濤和劉天森頓時閉嘴了,凜然的看著陳曦。
但陳曦卻似乎是泄了氣的皮球,低聲說道:“散會!”
乘坐出租車回到落鳳坡自己的家,陳曦懨懨不振的靠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滑動著,很希望能夠一把抓住時間,阻止它前進,卻又迫切希望時間快點走,好讓這次攻擊早點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