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紙醉金迷的時刻。
雅月樓更是張燈結彩,本就喜慶的青樓變得更為華麗。很多人雖然見不到鴦水,但仍然為了其他的姑娘,進入這雅月樓。
在二樓的雅座上,坐著的都是非富即貴,左擁右抱,令擠在樓下的人好不羨慕,張媽在這群人中左右逢源。在二樓有一個位置絕佳的地方,能夠看清樓下的一切景象,此時也坐著一位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他對著樓下,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張媽見了,急忙走過去,卻被他身邊站著的一個男子單手擋住。
“盛陽,不得無禮。”男子慵懶的聲音響起。那個手持佩劍的男子便放下手,讓張媽走了過去。
“上官公子今日能來,真是令雅月樓蓬蓽生輝。”張媽阿諛奉承到。
“張媽客氣,我隻是順便來看看我的產業罷了,鴦水一走,雅月樓的客人倒是減少了很多。”他淡淡的說道。
“是我辦事不力。”
“你下去吧,今日我看過後便走,不需要你在此伺候。”他依舊背對著張媽,目光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是。”張媽行禮後,便離開了。
“公子,盛陽有一事不明。”他身邊的男子問道。
“問。”
“公子為何會知道公子所說那人已經離開雪堡?”
“因為腰牌。”
“腰牌?”盛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淡淡的笑了,緩緩轉過身對著盛陽,確定的說“對。”
那張臉雖白皙,眉宇之間卻透著英武。劍眉令他眼部的輪廓十分俊秀,那雙黑若珍珠的眼眸,增添了冷冽與精明。正應了那句“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
因為她身上的腰牌在鬱雲的身上。
樂聲響起,舞蹈開始了。
一些身著華麗紅衣的舞女邁著輕盈的步伐,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隻見她們在舞了一會後,手中伸出絲帶,一位身穿著白衣,外披白紗,臉上沒有過多的裝飾的女子緩緩落在絲帶之上,宛如仙女一般。
隨著舞女手的動作,她也在絲帶上跳起了舞。
“玫柳姑娘!”人群中爆發了一聲驚歎,眾人便都沉醉在她的舞技之中。
玫柳在絲帶上對著台下的眾人嫣然一笑,頗有傾城之色。雪夢身著紅衣,望著絲帶上的美女,也不經讚歎她的美貌。
玫柳將視線放在二樓,望著白衣如雪的上官,頓時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望著他慵懶的舉起酒杯,眼光不經意的瞥到她,她的心裏也激動不已。那便是張媽所說的上官公子了,真是與眾不同啊。
她跳的比練習時更加賣力,隻為能得到他的青睞。
但不知是誰讓絲帶微微一偏,讓玫柳一腳踩空。眼看她就要掉下來,一襲紅衣順著絲帶飛身上去,她扶住玫柳的腰,將她穩穩站在絲帶之上。
但玫柳卻以為那個女子想故意占她風頭,在站好之後,一把將她推了下去。
那襲紅衣急忙抓住旁邊的絲帶,順著絲帶落在了地上,身形微微一閃,差點倒在地上。她皺緊眉頭,但仍繼續跳這段舞蹈。
在他人眼裏,便是這襲紅衣出采不成,反而丟人現眼。
“盛陽,把張媽叫來。”他蹙著眉頭,吩咐道。
“是。”
不一會兒,張媽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公子有何吩咐?”
“剛剛那位紅衣姑娘我沒見過,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是今日剛收的姑娘,叫雪林夕,因身上沒了盤纏,想在這裏賣藝為生。等她賺足盤纏後就走,我看她舞技不錯,便留了下來。誰知她竟掃了公子的雅興,公子放心,我待會便讓她離開此地。”她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急忙回道。
“不必,待會讓她來我房內。”他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