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連事都沒弄清楚就草率定案了。”上官打開扇子,站在雪夢旁悠閑的扇風。
“謀害縣令之女,罪該萬死!”周於昕看著雪夢,咬牙切齒到。
周允這才看到雪夢身邊站的那名溫文爾雅的男子,儀表堂堂,相貌非凡,他隻是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可偏偏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在場那麼多人都可作證,正是這個刁民害死吾女,公子還要本官怎樣定案?”他看著那名男子,怒問道,“抓住她!”周允隨後又吩咐了周圍的捕快一聲。
“我看誰敢!”上官雲暮伸出折扇擋在雪夢麵前,冷言道“大人愛女心切,本人之常情,但是非不分,實乃百姓之禍!”
“你……”周允正欲訓斥,但被梁嫻打斷。
“公子,伯父是水城的縣令,你就不要再偏袒那名女子了。”梁嫻雖早被此景嚇壞,但仍不忘替他開言,隨後轉而望向周允,軟聲道“周伯父恕罪,都是那名女子一人所為,與這位公子沒有一點關係,還請伯父看在父親的麵上不要為難這位公子才是。”
“即是侄女開口,那便饒了他這一回,不過他若是再阻擋本官辦差,本官也救不了他。”周允望著梁嫻,慈愛的回到。
“多謝伯父了。”她福了福身子,便對著上官好言相勸道“公子快離她遠一些,別平白的多了牢獄之災才是。”
上官雲暮冷眼看了眼梁嫻,隨後說道“大人非要蠻不講理,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但這人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
“放肆!”周允拍了下身邊的桌子,怒喝道“你說本官蠻不講理,這擺在眾人眼前的事情,哪容得你狡辯!”
“大人容稟,這酒都是那位婢女呈上來的,而這位姑娘也僅僅是遞給你的女兒,那短短的時間內她又如何下毒?”他看了眼小葉,繼續說“況且這以酒賠罪也不是這位姑娘想出來的,她又如何事先準備好毒藥?”
“這……”周允答不出話來,“那小女為何中毒身亡?”
“這是大人該查明的事情,我又如何得知?”他搖了搖扇子,嘴角露出一陣輕笑,“隻是大人應是沒有什麼理由抓她才是。”
“但她也洗脫不了嫌疑!”周於昕拉住周允寬大的衣袖,哭道“爹爹定不能放過殺死姐姐的凶手,嗚嗚……不然姐姐會死不瞑目的……嗚嗚……”
周允沉思半晌,最終皺眉道“來人,將這個女人和那個婢女一起帶到牢房收押,候審!”
“小姐,小姐救我啊!”小葉聽到自己也要坐牢,連忙對著梁嫻哭訴。
“周伯父,您這是……小葉從小便跟著我,伯父這是不相信我?認為我要害死您的女兒嗎?”梁嫻微微有些不悅。
“侄女莫擔心,小葉隻是牽涉其中,案件明了後,自會放她回去的。”他安慰了梁嫻幾句,便轉過頭繼續怒視著雪夢。
“大人,你是堅持要濫用職權了?”他皺起眉,不滿的看著周允。
“她二人即是與本案有關,本官一起捉拿判案,到時對簿公堂,又有何不可?”
“與本案有關的何止她二人?”
“如若公子繼續糾纏,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麵了。”他憤恨的揮了揮衣袖,“帶走!”他轉身欲回府衙。
“周大人,你真的敢帶走她嗎?”身後傳來上官挑釁的語氣。
“本官有何不敢,就算當今天子來了,本官也要依法處理!”他氣憤的轉過身,整個人便怔在了原地。
上官雲暮手裏正拿著飛龍玉佩,站在那細細欣賞。
那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飛龍圖案,溫潤剔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那雪白的飛龍就會飛走。
玉佩隻有三人執有,一個是先皇賞賜給了最寵愛的柳妃娘娘;一個是賞賜給曾為太子,如今登基為新皇的西亭玥,最後一個則是賞賜給了……
思及此,周允急忙跪下來,喊道“臣周允叩見四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到周允跪下來,其他人哪敢站,都紛紛跪下。一時間,客棧裏鴉雀無聲,隻有雪夢站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知道他的玉佩來曆不小,從一開始就知道。
她之所以沒有動,沒有說,是因為體內的雪蠱異常的活躍,剛剛那杯酒是有毒的,而且毒性不小,感受到雪蠱在體內興奮的吸收著毒素,她的臉上浮現了蒼白之色。
“周大人還要依法處理嗎?”他沒有讓跪在地上的眾人起來,隻是淡淡的問著周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