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自動的開了,從裏麵傳來滄桑陰沉的聲音“進來。”
雪夢謹慎的看了眼裏麵,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當她走進的那一刻,門又自己自動關了,沒有深厚內力的人絕對辦不到這一點。
突然,一個茶杯直朝雪夢麵門打來,她一個閃身,反手一抓,那杯子便平穩的落在她的手上,茶水還好好的在杯子裏,一滴不漏,她聞了聞茶香,便一口喝下,而後隨意的將杯子扔向老者的方向,說道:“多謝天山尊者賜茶。”
“小女娃好功夫,好膽量,你就不怕我在茶水裏下毒?”
“尊者想必已經知道我體內有些什麼了,有那個東西在,哪怕是砒霜,鶴頂紅,又有何懼?”她無畏道:“還有,林夕已然二十,小女娃這個稱呼,尊者還是留給他人吧。”
“二十歲了啊。”天山老人一聲歎息,若我的女兒還在,想必也已經二十歲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中雪蠱,你可知那雪蠱……”
“我自是清楚的很,這一點就不勞尊者告訴我了,我的身份也沒有告知尊者的必要!”她淡漠道。
“雪楓月是我的徒弟,我若是想知道你的身份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盤坐在床上,雙眸依舊閉著。
“他是不會告訴你的。”雪夢轉過身,想要結束這無意義的談話:“尊者若是無事,林夕就告退了,無論如何,林夕還是要多謝尊者的救命之恩的。”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求我解你身上的蠱毒呢?”
“本來是想的。”本來我是想親自上天山,請天山老人解毒的,但是……但是郎已移情,妾又有何戀?不如按照原來的計劃,遊遍這虛淼大陸,當看遍的那一刻,也正是我隨風而去的大限了。隻是還是想在最後的時刻知道他還是幸福的,沒了她,他還是能過得很好。
“嗯?”天山老人遲遲沒有等到雪夢的下文,不禁問出聲。
雪夢這才回過神,緩緩道:“本來是想的,但是此刻已然是沒有什麼意義了。”雲暮,你既是要成親了,即使新娘不是我,我也真心為你祝福,“嗬。”雪幽鬆看了眼雪夢的神情,便心領神會了,調侃道:“看來世上又多了對癡男怨女。”
“這是我的事情,與您有什麼關係?請您說話注意些!”像被人發現了小秘密一樣,雪夢不禁慍怒起來。
“算老夫多嘴了,但是林姑娘,難道你就不想為你心愛的人而活一次嗎?”
為他而活?雪夢慘淡的笑了,“你可知,有些人的存在是對別人的困擾?”
“林姑娘,老夫讓你來隻想弄明白一件事,你是否認識炎茵?”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似乎雪夢的回答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
“抱歉,我從不認識一個叫炎茵的人。”雪夢淡淡的說道,“不知尊者還有何事麼?”
“那麼,請姑娘在瓶中滴入你的血吧。”老者閉上眼,這個答案出乎意料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有資格被下雪蠱的沒有幾個,老夫自是好奇的。”他朝雪夢扔出一個小瓷瓶,“就當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雪夢接過瓶子,劃開手指,將自己的血液滴入瓶中,而後又扔還給老者,施了禮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老者拿著那瓷瓶,眼神中又再次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