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什麼時候叫過他雲哥哥?難不成是做夢的時候?不現實啊!
“你騙我。”她頭暈沉沉的道:“我才不會那麼說呢。”在他的懷中,蠱毒的寒冷似乎也沒那麼嚴重了,隻不過她實在是沒什麼精神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怎麼會騙你,夢兒喊過的,怎麼能不承認呢?”他聲音如羽毛般輕靈,慢慢誘哄著手中的珍寶。
“你騙我的次數還少嗎?我。。。。。。我才不信你。”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他話裏的纏綿,令雪夢昏昏欲睡,不多時她便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呼吸慢慢平穩起來,她終是睡著了。身子還在發顫,她的眉頭已然深鎖,那股寒意似乎怎麼都驅散不掉,但她的心裏卻始終暖洋洋的,似乎裏麵藏了個太陽。
雲暮,有你真好,是你帶給我溫暖,帶給我我不曾有過的感覺。有人說,愛情的升華是親情,我這麼依賴你,是不是。。。。。。是不是我早已將你當成了我的家人呢?
“夢兒?”上官雲暮見她良久不說話,輕輕的喚了她一聲,這才發覺,她早已昏睡過去。隻是她似乎睡的不好,可是她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他,這個動作令他難以忘懷。
雪家堡。
“月兒,你感覺怎麼樣?”樂晴黎關切的問道。
雪楓月服下那粒丸藥,身上的不適果然好了很多。她再喝了一口水,閉眼調整了氣息後,才緩緩道:“好多了。”她睜開眼,問:“他還沒找到根治的法子?”
“雪老說你的毒很是奇特,抗藥性比較強,每年的解藥都是不同的,所以還要你多等些日子。”樂晴黎重新為她斟了杯水,言:“這事急不來,你還是要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才好。”
“哼!”雪楓月一把將杯子砸在地上,怒道:“他根本就是在推辭,難道你聽不出來?該死的家夥,竟然敢用這樣的東西來糊弄我!”她的手緊握成圈,心中對天山老人的怨恨不是一點兩點。
“月兒,怎麼說他也算是你師傅,或許他真的沒有欺騙你。”樂晴黎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久病成醫,說不定日後你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也找到辦法了呢?”
“你不用安慰我了,這件事情你根本不懂!”她躲開他的手,平靜的說。
“我不懂,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五歲前我們明明是最要好的青梅竹馬不是嗎?我們之間原本沒有什麼秘密?為什麼現在,你有那麼多事都瞞著。。。。。。”
“夠了!”雪楓月站起身,怒道:“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五歲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你能不能別隔三岔五的就在我麵前提!我們都長大了,每個人難道連一點自己的空間都不能擁有嗎?你捫心自問,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月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樂晴黎有些緊張的問道:“我和你一起長大,你不相信我?”
“你想太多了!”雪楓月揉了揉眉間,不耐煩的說:“我隻是不希望你舊事重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月兒,你曾經說你會記得我們。。。。。。”
“又是我曾經說,我曾經說!我曾經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會記得!更何況,我也不想記得以前的事情!好了很晚了,你退下吧!”雪楓月揮了揮手,便走入了自己的寢室,留下樂晴黎一人獨自煩惱。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選擇忘記我們的過去?即使我要幫你恢複那段記憶,你也不許?樂晴黎望著已經走遠的身影,心中一陣落寞。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從牆壁上拿出一個蝴蝶風箏。思緒不禁飄回自己八歲時,那時雪楓月才四歲,她總是帶著一股別人化不開的憂傷,隨著他一起習武習文。她也很沒有禮貌,總是全名全姓的稱呼他,聲音中透著童稚與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