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這話可真是有點過河拆橋的味道了。本宮不僅救了姑娘,如今更是在幫雪姑娘抑製雪蠱。雪姑娘難道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嗎?”炎幽軾淡淡的說。
“可笑。若不是你們大鬧婚禮,我會被雪楓月抓來?對我來說,公子所做的不過是將功補過罷了。這難道不是很公平麼?”她反問道。
“雪姑娘果然是個喜歡公平的人呢。”他勾起唇角,陳述道:“但雪姑娘是本宮從小就定下的未婚妻子,本宮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妻子嫁給他人而袖手旁觀呢?”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那些虛與委蛇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以為你們那些說辭”
“夢兒!”雪夢話未說完,便聽到上官雲暮刻意壓抑卻滿含關切的聲音,不一會兒她的眼前便出現了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可是,映入上官眼簾的便是兩隻緊緊相握的手,兩人似乎還相談甚歡。他的腦海中驀地浮現不久前做的那個夢。
雪夢看到上官眸中浮現出的呆滯和微微慍怒,這才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和炎幽軾相握的兩隻手,她急忙甩來炎幽軾的手,卻遭到雪蠱的侵蝕。
“嘶!”不知是雪蠱的發作還是傷口的疼痛,令她難忍的倒抽了口涼氣。口中喃喃喊道“雲暮……”
“你瘋了嗎!”炎幽軾急忙去抓她的手,卻被她躲過。雪夢輕輕的說道:“請你出去。”炎幽軾自嘲般的抽回手,不羈的走出了房門,留下這個狹窄的空間給這兩個苦命鴛鴦。
上官雲暮走到她的床邊,輕輕擁著她冰冷的身子。
“夢兒,你感覺怎麼樣?”良久,他口中才吐出這句話來。他本來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真的見到她,卻覺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難道真的隻有炎幽軾才能抑製她的蠱毒嗎?她渾身已經傷痕累累,他實在是不想令她再受雪蠱的折磨。
“我……很好,見到你就……好了。”她緊緊的回抱著上官,渴望從他的身上汲取溫暖,汲取她渴望的溫暖。
“你……你別誤……誤會,我和……炎幽軾……沒什麼,他隻是……隻是……”或許是疼痛太過難忍,她話未說完就昏厥了過去。
“傻夢兒。”他溫柔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上一吻,隨後忍著極大的不甘對著門外說道:“請炎兄幫夢兒抑製蠱毒!”
“本宮憑什麼幫你,西亭幽?”炎幽軾慵懶的聲音傳來。
“就算你我處於對立麵,但我想你也需要給雪老一個交代吧。倘若他得知你不幫他的女兒,那他憑什麼幫你鞏固……”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但是,是雪姑娘她自己不要我的幫忙的,皇子你不是也聽到了嗎?”炎幽軾說著,已然走進了房間。
“她隻是不想我痛苦,而我也不願她痛苦。這……很公平。”說完,他落寞的走出房間,倚在欄杆上,望著那輪滿月,如果可以,真的想把它毀了。他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