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雪夢姐姐,你就教教我吧,你看看我長的這樣,就缺這股子霸氣了。”炎戈平指了指自己白嫩的臉頰,堅定的小眼神看的人想捏一捏他圓鼓鼓的包子臉。
“為什麼非要學這個不可?說實話,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你出生在皇室,親民一些會更適合你。更何況,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你不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別人的腳印走,要走出屬於自己的那片海空天空,明白嗎?”雪夢仍舊淡笑道。
“雪夢姐姐你真小氣,我都這麼懇求你了,你都不幫我。和五哥一樣壞,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炎戈平小聲嘟囔道。
聲音再小,以雪夢的內力還是能夠聽到的,她皺了皺眉,正欲開口解釋什麼,卻覺得自己如果真的開口解釋了,隻會讓炎戈平覺得自己是在欲蓋彌彰,索性她便沉默起來,馬車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壓抑。無論炎戈平說什麼話,雪夢似乎都沒了答話的興致,並不是她慍怒炎戈平剛剛的話,而是她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麵對。
變得不由自已,這是她最厭惡的事情,一切感情都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就像她會時不時的想起本該忘記的人,而她沒有能力第一時間去阻止這一念頭,而是縱容它,讓它愈演愈烈,直到自己無法控製。
想著想著,她都會有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可她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閨閣小姐,她隻能仰起頭,將淚逼回眼眶之中,淚是止住了,隻是流進了心裏,讓她的心中更添苦澀。
到了聖女府的門口,炎戈平先行回了宮。炎幽軾理所當然的留在聖女府裏做客。
客廳之上,他捧著一杯散著香氣的茶杯,細細的啜飲,煙霧嫋嫋,如夢似幻。雪夢安靜的坐在一旁,不聲不響,臉上亦是沒有一絲表情。
炎幽軾輕輕的放下了茶杯,手放在嘴邊,明顯的咳嗽了一聲,雪夢這才抬起頭,不帶感情的眼神淡淡的望著上首做的的男子。
“你還在為皇弟剛剛說的話惱怒嗎?他隻是個孩子,說話……”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炎幽軾隨便的找了個話題。
“沒有。”未等他說完,雪夢便冷冷的打斷道:“我還不至於這麼沒氣度,童言無忌這個詞我還是知道的。”她拂了拂雪衣上不存在的灰塵,淡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恕不奉陪。”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炎幽軾不悅的皺起眉,道:“畢竟我們是要攜手共度此生的夫妻。你這種冷淡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嗎?”
雪夢勾起唇角,輕嘲的說:“炎幽軾,這種話竟然能出自你的口中,我差點以為是誰易容了你的相貌。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隻是純粹的利益關係嗎?夫妻這個名詞,你還是不要老是掛在嘴邊,實在是有點可笑。”
“你這是什麼話,我難道說錯什麼了嗎?就算隻是利益關係,但這關係並不普通不是嗎?是夫妻,你明不明夫妻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我承認我炎幽軾有過女人,對女人我也向來來者不拒,但我從未對她們有任何承諾。而你呢?嫁給我,就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冷血怪物嗎?”他站起身,壓下心中的那片怒火,道:“我留下是為了告訴你,婚禮會延遲幾天。嗬,聽到這個消息,你心裏一定高興的想要飛天了吧。”
自嘲過後,炎幽軾甩了寬大的絳紅色衣袖,離開了聖女府,帶著滿滿的怒氣。自己真的是要去看看禦醫了。他心中冷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