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程天說的是實話,北歌和糖糖在新銳歌手賽橫空出世,完美的演繹加上神秘的身份,連最精明的狗仔也起不到北歌的底,這樣的人最能引起公眾的強烈好奇,程天精明的抓住這一點,虛實連打的刊登消息,現在很多人都等著北歌再次出現,華麗的演繹。
“我有空就會來。”
北歌模棱兩可的話語讓程天有些焦急:“別啊,我們五五分成行不行?你要是不出現,我會被群起而攻之的。再說了,如果你出現,我保證,保證讓陶然跟你合奏……”
“我不想刺激他,上一次你也看到了,他激動的差點把我給殺了,如果不能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根本不能再見他。”
程天想了想開口:“這樣吧,到時候我不讓他見到你,他在後台彈奏,你在台前彈奏或者表演,隻要你出現,一切都好辦。”
北歌擺擺手:“程天,答應過你的,我會做到,隻要那天我沒什麼事我會來的,隻要不刺激陶然。”
**
北瑤看著空蕩蕩的別墅,手裏的雜誌一頁都沒有翻開過,有些失神,幫父親翻了幾次的身,擦了擦汗才轉身出來。
大廳裏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都一個小時多了,北歌還沒回來。
北瑤有些煩躁的走上二樓,想了想還是推開主臥的門,引入眼簾的是糖糖的大幅照片,她走了進去,手指觸及到台麵上的筆記本電腦,屏保的圖片跳出來,是易南庭的照片,她看了看這應該是易南庭的電腦,不知道為什麼他沒帶走?
不由自主的伸手拂過電腦屏幕上那俊美的輪廓,心裏有些揪疼,三年前北歌因為爆炸而受傷被送走,她那一刻沒有應該有的作為親姐姐的悲傷,有的居然是高興,她不懂自己是為什麼。
但是後來見到易南庭憔悴暴躁的身影,她懂了,她真的是為這個男人上心了,從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他,她就迷戀上他了。
她是多麼的嫉妒北歌可以被這樣的男人占有,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肮髒,可是她沒辦法阻止自己,她喜歡過的人都不會喜歡她,每個人都寧願看北歌,她就像是多餘的一樣。
當初被綁架,受屈辱的是她戴北瑤。
當初孤兒院被收養,受拋棄的是她戴北瑤。
當初讀書上學,受遺棄的還是她戴北瑤。
就連她喜歡的男人,居然也喜歡北歌,她還是被丟棄的那一個。
她是什麼地方比不上北歌了?
是樣貌還是身材?
北歌有的,她戴北瑤哪一點差了?
她不甘心,她也想受人矚目受人寵愛,可是為什麼她什麼都沒有?明明受的傷害最多的人是她才對啊,老天爺要彌補不是該彌補她嗎?
她曾經以為北歌不在了,易南庭會看到自己,至少因為北歌的關係會看到自己,可是他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她永生難忘的話:“我會給你錢,你走吧。”
她是有多麼的想像北歌那樣的高傲把錢砸回去分文不收,可是她沒有,因為她需要錢,她夠現實,既然這男人不願意看她,那麼錢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晃晃腦袋,不想再被以往的回憶牽絆,她一眨不眨的看著屏保上的圖片,拳頭有些微的握緊,她想要的是這個男人!
刑意回抱著睡著的糖糖進來的時候,詫異的看到北瑤眼裏的狠戾,不禁皺眉:“喂,女人,你在人家的房間搞什麼鬼?”
北瑤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回頭:“你是誰?”
“刑意回。”淡淡的丟下一句,抱著糖糖進來,把熟睡的她放在床上,輕手輕腳的蓋好被子。
北瑤眯著眼看他:“你來禦景園做什麼?”
刑意回抱著肩膀,挑了挑眉:“出去說?”
把門輕輕的掩蓋好,北瑤立即說話:“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何居心?”
刑意回上下打量了一番,勾了勾唇角:“南庭叫我來的。”頓了頓,看了看她的臉色又補充上一句,“叫我來順便監視你。”
“你!”北瑤氣的臉色通紅,“你什麼意思?”
刑意回走下樓梯,自己去倒了一杯冰啤酒一飲而盡才開口:“什麼意思?就是看著你,別讓你動什麼歪心思咯,特別是對毫無縛雞之力的小糖糖。”
刑意回的意有所指,北瑤心頭一跳:“刑意回,你最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