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彬音落,他痛心地瞪了臉色慘白的馬弘博一眼。
“你太令我失望了。”
馬弘博表情沒變,隻是看著鄧彬的目光,變得越來越複雜。
喬任宵伸手按了按鄧彬的肩膀,無言的安慰。
隻是失望的何止是鄧彬一個,這些人當中,對馬弘博的莫過於是闕摯蒼。
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對方的手上,可是對方卻隻想著讓自己不好過,這怎麼不令他痛心?
“是的,你說的沒錯。”
蘇季菲說完,回頭淡淡掃了馬弘博一眼。
“其實昨日在屍檢房遇到你的時候,我頂多隻是有一點懷疑你,因為針對我上麵分析的觀點,值得懷疑的人還是挺多的。”
“青苔的發現,隻能將涉疑的範圍縮小,例如之前我覺得大內侍衛和禦林軍都有可能是凶手,但是經過昨日的碰麵後,我迅速將大內侍衛排除,將目標鎖定在禦林軍的身上。”
她頓了下,話題一轉。
“另外,你剛才不是問我,你看月桐的表情有什麼問題嗎?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昨日你看到月桐後,你做了一個這樣的動作。”
蘇季菲說著,以手撫額,就跟馬弘博的那個動作一模一樣。
“當時你的表情是羞愧的,是充滿愧疚的,我不懂,你堂堂一個從三品大官對一個司製房的宮女愧疚什麼?”蘇季菲話鋒一轉。“當時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你們是認識的。”
馬弘博聽完她的話後,臉上表情微妙地一變,最後更是露出一種痛惜的表情。
蘇季菲一直注意著他,自然沒有放過他臉上的這個表情。
略微停頓了一會,她才繼續道:“所以我讓喬任宵給我弄了一份,有關禦林軍每日的行程表,特別是馬將軍的。”
隨著她的話,大家很自然把目光落到喬任宵的身上,後者爽朗一笑,指著蘇季菲,不語。
那意思,大有都是她的功勞的意思,而我就是個跑腿的。
這種捧人的心思太明顯了。
“我們約定好今日一大早就進宮,將馬將軍每日經過的地方走了一遍,包括禦林軍的訓練場。在那裏我們不禁發現了青苔,還發現了馬弘博的手臂也曾被人抓傷過。”蘇季菲道。
馬弘博下意識抬起手臂,看了那裏一眼,爾後像是想到什麼,自嘲一笑。
蘇季菲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已經痛得快暈過去的洪林,以及副教頭:“他們很聰明,我才問到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就立刻給你打掩護。但是他們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天香閣,我們喬二爺可是常客,馬將軍要是真在那裏有個老相好,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本來還十分淡定,閑著無聊聽蘇季菲說書……不,推理案情的喬任宵,聽完她的話後,一下子猛地站直身子。
“喂,這點你就可以不用提了,我喜歡去天香閣這又不犯法,頂多是風流了一點嘛。但我不下流。”
說到最後一句,喬任宵捂著胸口保證,表情認真無比。
蘇季菲忍不住失笑:“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又沒說你什麼,那麼緊張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