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藍景領著人把東西搬進庫房後,蘇季菲就一頭紮進裏麵,一整天都沒有出來過。
被她關掉在外麵的闕修堯,表麵上什麼話都沒說,但蘇季菲進去多久,他就站在屋外守了多久。
那樣子看得藍景別提有多羨慕了,特別想找個人把自己嫁掉。
然後,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喬二爺,也不知道他在天牢裏怎麼樣?皇帝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放人的打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小姐這邊為了夏老將軍的事,忙得都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她也不敢拿二爺的事再去煩她。
思及此,藍景心裏不禁有些煩悶。
至於皇帝那邊,他答應會幫忙拖住闕摯蒼,蘇季菲等人卻沒有想到他會搞出這麼大陣戰。
承德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皇帝闕摯蒼用虎符火速將駐紮在離京一千多米以外的安紮大營的三十萬兵馬調回京城,同時下令各皇親貴族禁足在各自的府第,如有違令者,可視為反叛者捉起來。
除此之外,闕摯蒼還公然以懷疑闕摯弘與之前皇宮的連環殺人案有關,以及與皇後關係異常密切為由,要捉闕摯弘回去審問。
說是捉,但其實跟“請”差不多,如今闕摯弘的勢力已經占據了大半個朝廷,皇宮裏麵也有他的兵馬,就連太後也被他控製住,大家都忌諱他,闕摯蒼的話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闕摯弘知道自己這次進宮,很有可能有去無回,便以身體為恙,難以下床為由,拒絕進宮。他甚至還把皇帝派來的人捉起來,關在自己王府的柴房裏,悶聲打了皇帝一個耳光。
他這種公然藐視聖意的舉動,無疑讓闕摯蒼火冒三丈,大發雷霆。
朝廷一動蕩,百姓就遭殃,還不用半天的時間,原本繁榮昌盛的長安皇城立馬就變得像一種鬼城一樣,沒人敢出來。
蘇季菲一直鼓搗到戌時末才出來,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她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大叫。
藍景趕緊把已經準備好的幾道小菜端上來,蘇季菲一陣狼吞虎咽,才花了半柱香的時間就把整桌的飯茶給掃平了,看得藍景目瞪口呆,闕修堯眼底滿是笑意,這大飯桶的形象瞬間就在他們心裏根深蒂固起來。
蘇季菲麵色一囧,強裝鎮定,隻當自己沒看見。
她見還有時間,便打算先洗個澡。在庫房呆了一整天,身上染上不少粉末,聞來聞去全是嗆人的硝煙味,髒死了。
自從家裏的人全部逃難後,蘇季菲便不愛在自己的屋裏洗澡,而是去大屋那邊的澡堂洗澡,那裏的水桶非常大,可以容納兩到三個成年男子,泡起來比較舒服,手腳可以完全舒展開來。
而且燒水的地方就在隔壁,兩房之間的牆壁被打通了一個小洞,由竹筒連著。隔壁的奴才隻要把燒好的熱水倒進這個水筒裏,這邊就會一直有熱水供應,非常方便,不會出現洗了一半水變冷,然後必須趕緊搓完穿衣服的事。
蘇季菲才打開大屋的門,就被裏麵躺了一地的屍體嚇了一跳。
一二三四五六七……臥槽,這七具男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