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古建民,到了南都之後還被人陷害,在監獄裏蹲了這麼多年,據說最近才剛剛出來的。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話,怎麼可能在監獄裏蹲著?”
“所以我才敢跟程少您保證,他絕對沒有其他身份了。這個小院,我估計九六是那個古風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花襯衫語氣很肯定地說道。
程少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你可以紈絝,可以廢物……但是,絕對不能沒有眼力。
如果沒有眼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下場絕對會很慘。
程淩宇是京城程家的嫡係子弟,這個花襯衫,就是家族給他安排的一個跟班。
這個花襯衫沒什麼別的本事,但是,從小在京城長大,跟著大家族的子弟們混,給大家族的弟子們當狗……最大的本事,就是熟知人脈。
不要說京城裏了,就是全國各大家族和財閥,他都一清二楚。
什麼人能得罪得起,什麼人得罪不起,花襯衫心裏全都有數。
所以,現在程少程淩宇聽花襯衫這麼一說,心頓時就踏實下來了。
“嗬嗬!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碗飯!既然已經被趕出京城了,喪家犬,就要有喪家犬的覺悟!難不成,還想翻身?”
程淩宇淡淡一笑,一副很傲然的樣子。
“即使他真有這個機緣,怕是有些人,也不會答應啊!”
程淩宇知道,古建民得罪的那位,現在權勢可是越來越重了。
而且,那位可不是心胸寬廣的主。
古建民父子倆在南都,過得越慘,那位主就越是開心。
“這套小院,留在姓古的手裏,對於他來說,是禍非福。他們父子,真的要是有了翻身的跡象,恐怕,立刻就會有更大的災難降臨在他們身上。”
“我也算是做做好事,當一回善人,把這套小院拿走吧!”
程淩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後負,在小院裏踱著步,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越看,就越是滿意。
院子中間,大水缸裏的水看上去清澈未必,上麵還有一個水瓢。
程淩宇心裏有一種衝動,伸手拿起水瓢來,舀了一瓢水,仰頭往嘴裏灌……
“咕咚!咕咚!”
一氣兒喝下去半瓢水。
這種粗放的喝水方式,以前是程淩宇想都不敢想的。
他可是京城程家的嫡係子弟啊!
他可是貴族!
這種喝水方式,是那些底層的土包子才會用的。
但是……今天他就是這麼地情不自禁,這是被這裏的環境所吸引了。
“痛快啊!”
程淩宇發自肺腑地感慨一聲。
清冽!
甘甜!
程淩宇從來沒有想到過,涼水竟然也可以這麼好喝。
“這是什麼福地?連一缸涼水,也可以這麼好喝!這套小院,我要定了!”
程淩宇的決心,頓時更堅定了。
“這種福地,那個姓古的廢物棄子何德何能,可以占有?之前讓他暫時占用那麼些時間,已經是他這輩子的福分了!”
“難怪唐韻兒那麼性情平淡的人,卻總是要往這裏跑,換做是我,我也要離不開這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