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便起身走了回來,但奇怪的是餘夢既然扶著陳恩回來。
剛剛還想要奪取陳恩的性命,此時卻對陳恩如此的好,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啊?
胖子疑惑的傻看著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傀儡之王也驚歎道“真想不通,這事情變化也太快了吧,剛剛……剛剛兩人還要死要活的,此時卻……哎!”。
傀儡之王感到無語,隻有白靈最單純,她問我們,會不會是陳恩和餘夢兩個人好上了?
一夥人看著白靈笑了,接著轉身回到大殿內。
回到王座上,我看著餘破天的頭顱,心裏糾結萬分。
看這情況,估計要不了多久,地府的人就會找到這裏了。
才尋思到這,我胸口的項鏈突然閃了一下,大殿裏的兵將看見我胸口在閃閃發光,於是都好奇的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將自己身上的項鏈以及手表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大夥說了一遍。
胖子聽完一臉的不愉快“閻王這老家夥,這擺明就是用這東西來跟蹤王嘛,真他媽的缺德”。
婉兒卻不這麼認為,笑著反駁胖子“不對,你們反過來想一想,這其實也是在保護王的安全,王要是有危險,隻要輕輕按下手腕上的手表,地府的人就會派兵前來協助,對吧?”。
李藝笑著說道“哈哈,還真別說,婉兒姐真是聰明,這樣一想,倒還是件好事情”。
婉兒一臉的得意樣,又偏著頭對我說道“還有,以後咱們要是真的跟邪惡之靈大戰時,要是兵力不夠,又或者是需要地府的幫助,都可以按下手表上的藍色按鈕請地府的鬼差幫忙,這事多好啊”。
看大家如此的興奮,我反倒覺得她們想的過於單純“說是可以這樣說,但是這樣的好事,可能嗎?試想一下,地府的為什麼要來幫助我們?她們憑什麼回來幫助我們?”。
“會,一定會”,陳恩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我要是猜測的沒錯,端木殺害了那麼多的人間生命,閻王老頭絕對不會放過他,如果讓閻王知道端木在何處,我想根本不用我們請他們協助,閻王他自己都會找上來,再說……再說了,鬼王也已經被端木捉弄到如此地步,閻王老頭要是知道,不生氣才怪,這也就是我們與地府目標一致的地方,隻是……我們都來翼界那麼久了,也沒找到其它出路,來時的路我們根本就上不去,所以,還是等我們找到另外的出路再說吧”。
餘夢攙扶著陳恩,一步一步走進大殿裏,此時的陳恩胸前、手臂全都是血跡,看起來非常嚇人。
特別是他傷口處的血,時不時的還滴到地麵上,隻要是他們倆經過的地方,都有一片血跡斑斑的足跡。
而餘夢的肩上,手臂上也全都是陳恩的血跡。
見他們倆如此狼狽,我急忙讓手下扶著他們去更衣,包紮傷口。
他們倆走後,我又讓頭顱軍準備一個盒子,好好把餘破天的頭顱保存起來,以免下次回到人間之時,親自去地府交差了事兒。
接著又讓傀儡兵將大廳裏的血跡清理幹淨,我們的婚禮也照樣進行。
至於餘夢和陳恩,為何會突然之間如此要好,既然他們倆不說,我們也不便多問,免得提起此事來又導致他們倆不和諧。
晚上,我和胖子都喝了很多酒,這酒,也是傀儡之王他們之前從傀儡一族帶過來的。
胖子被魂魄兵灌酒,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傀儡之王笑他,問他是否還記得李藝正在什麼地方等著他?胖子滿臉通紅,哈哈大笑著說“就在樓上”。
傑克也打趣道“還好,還好你還記得她在什麼地方,不然你這洞房之夜就該等到明天去了”。
所有人大笑起來,突然之間,胖子撲通一聲,倒在了桌子上,好幾分鍾都爬不起來。
所有人都說他已經醉倒不省人事,胖子卻使勁搖著腦袋說自己沒事。
見他已經醉成這樣,我隻好安排手下將他送了回去。
所有人都歡樂無比,興奮到半夜,可唯獨陳恩一人,卻在獨自喝著悶酒。
我招手叫他過來,與他連喝了好幾杯,本以為在喝酒的場合裏能夠跟他好好聊一聊,不料他卻苦著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也不便與他多聊。
待人群都散了,我才淡淡的問了一句“看你不太開心啊,怎麼了?我們倆認識這麼久了,還沒見你如此憂傷”。
或許是因為我也喝多了,才會突然對他的事情好奇,不然,想起他曾經對雨露冷淡的樣子,我就來氣。
陳恩使勁的喝了一口悶酒,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王,你別多想,我其實很高興看見你們結婚,隻是……隻是這樣的場麵,突然讓我想起了一些自己往事,恭喜你們”。
說著就將自己手裏的酒壇子遞了過來與我碰撞,我們又各自喝了一大口。
“沒事,凡事想開一點,過去的就過去吧,誰沒有過去,咱們還是要往前看,對……”。
我話才到喉嚨,最後一句還沒有完全說出來,就被陳恩打斷了,他看起來雙眼通紅,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