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冬晴似乎從開局就一直是在進行劣勢對戰。
但無論哪個實力層麵的觀戰者,即便拋開一個對其知根知底的家夥不算,也沒有幾個人認為這局基本就要蓋棺論定了。
因為徐冬晴實在太詭異了。
且不談雲驕在將其擊傷的情況下有些莫名其妙地說了什麼將他逼到這種地步之類的話。從這一局開始到現在,無論雲驕如何提速,徐冬晴似乎每一次都能把握準雲驕的攻擊時機與方向。
而且她雖然如今執劍在手,但是無論是主動進攻還是反擊,她都是運用的一些效用直接的術法。這在大平這個非修行勢力範圍內,是相當罕見的。
而這一次,麵對雲驕最為淩厲的一記攻擊,徐冬晴也選擇了看起來最為不智的一種舉動──
硬接!
“她怎麼敢這樣做?”
是啊,按理來說她不該這麼做。
既然已經發現,那麼後退一步躲避才是最好選擇。
雖然可以肯定的是,她會因此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被動當中。
但無論怎麼看,這種應對,都比硬接雲驕這風雷一劍要來得強。
可雲驕卻覺出了旁觀者無法覺出的危險氣味。
術法的力量,身體的力量,再加上以上淩下之勢。
在這樣的攻擊麵前,這層不知名的白色光罩,似乎顯得略微單薄了點。
劍尖尚未觸及,風雷纏繞而出,卻如同泥牛入海般,被那怪胎般的光罩盡數吸收。
劍及光罩表層,一股難言的波動自其上傳來。連綿不絕的粘稠力量自劍身傳至雲驕身上。他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倒頭衝下戳在一塊淤泥當中,身子不倒,卻不斷地向下沉沒。
可他的劍,分明已經停滯不動。
他的手臂筆直,他的身子也撐的很穩。
不斷下沉的……是他的元氣!
他的元氣,正順著下方逸散!
“這是什麼古怪術法?”
意識到目前處境的雲驕頓時暗叫不好。
自上而下發動攻擊,本身是一種投機意味相當之重的選擇。
出其不意是它的優點,但這種選擇也封鎖了自己的變通能力,斷絕了自己的後路。
此刻被抓住進攻選擇方向,形成這樣僵持的局麵,無疑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但是雲驕從上而下,看到徐冬晴一張小臉漲得也是通紅,知道她也支承得很勉強。
照理來說,自己踏足醒脈境更早。也理應比她有著更深的元氣儲量。
身體承受能力更不用說。
在這樣明顯的僵局情況下,應該還是自己占一點優的。
這樣對耗下去,勝利的絕對是自己。
這時,徐冬晴卻舉起了劍。
雲驕嘴角微翹,體內剩餘的一些元氣聚集到一起,流散到體表,旋轉起來。
“想施展強力術法打破僵局嗎?”
即便好似被人舉到了空中一般,雲驕的聲音依舊冰冷且平穩:“想法很好。不過,僅僅初至醒脈的你,真就能這般一心二用的使用術法嗎?”
“即便可以,你又能否發揮出之前那些光之矢一半的威力呢?”
徐冬晴又一次笑了起來,不過眼睛還是微微眯起,顯得很專注的樣子:
“不止如此,你現在施放出的防禦類的術法似乎也相當不錯呢……所以,我肯定不能用光之矢那種術法來糊弄你啦!”
“這次準備的,可是一份大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