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樣子。
看起來已經再一次落在很大地劣勢中,他為什麼還能如此滿不在乎地說著一些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呢?
不知怎地,甄修謹越打便越是心頭火起,手上動作逐漸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似乎是因為葉長歌這樣的態度,總顯得他費盡心機想要穩穩地拿下的這場比賽,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這是我為我和我家族王者歸來的史詩準備的序曲篇章……你又怎麼懂得什麼才叫王?”
“無足輕重的不是這場比賽,隻是你而已!”
懷抱著這些想法,甄修謹的拳頭快到近乎在空中留下殘影的地步。
看上去比之雲驕似乎也不差多少。
而本來就因為落敗而神色不佳的雲驕,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了:
“他藏得好深……大破王拳,他一定已經破了行知之障了,才能用出這般剛猛無匹的拳法……醒脈至元丹的三障,他已比我先踏出了這一步啊……沐師兄現在實力如何更是難以想象……”
“我,還有機會追上他們兩個嗎……”
蔣小萍看得攥緊了手心,一旁半倚在牆上的徐冬晴柔柔地道:
“怎麼,有些替他擔心嗎?”
蔣小萍搖搖頭:“我不是很想看他輸,也不覺得他會輸。”
徐冬晴輕輕地哼了一聲道:“這家夥都快被人揍成豬頭了,你也覺得他會贏?”
蔣小萍反問道:“那麼你覺得他會輸嗎?”
徐冬晴微微一窒,扭過頭悶聲道:
“誰知道呢?反正他要是贏了,又少不了一番自吹自擂了,倒是你可離遠點,別被他那自戀樣惡心到。”
蔣小萍微微一怔:
她覺得葉長歌會贏,純粹是出於本能的一種直覺。
但是徐冬晴為什麼似乎比起自己還要相信他能取勝呢?
這對謎一樣的主仆,又有些怎樣的秘密呢?
——————————————-
現在的葉長歌,看起來可不像是個還隱藏著什麼秘密的人。
徐冬晴的比喻很明確,他確實快被甄修謹活活揍成豬頭了。
猛然爆發並轉換打法的甄修謹異常凶悍,拳頭既快且重,完全克製住目前葉長歌感知與爆發力的優勢。境界本身的元氣儲量與釋放能力的優勢,以及行知之障破除後的身體力量強化,完全被甄修謹發揮了出來。在附加了帶有麻痹力量的雷屬性元氣的、如同雨點般落下的亂拳之中,葉長歌隻能被動地小幅度挪移並勉強格擋,還是免不了頭臉腰腹處挨上一兩下。還好為了追求節奏的壓製,甄修謹出手完全沒有章法,也沒有太特別地在某一擊裏灌注較多的元氣,所以目前為止葉長歌一直沒有被特別正麵直接的攻擊命中,而且被命中的攻擊也基本都被他用元氣減弱了力道。
但是,他的頭臉依舊多處被打得青腫,看上去頗為淒慘。
而甄修謹的進攻強度一直有增無減,不見有一絲要放鬆或停歇的意思。
怎麼翻盤?
憑什麼翻盤?
誰也不知道葉長歌如何打算。
他們隻看見葉長歌仍然小步地在比武台上挪移後撤著,似乎在等待著反撲的時機。
但任誰看來,真等到甄修謹打得疲累了的時候,他恐怕就要被生生打死了。
就在這時,葉長歌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向後栽去。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他在一步步後退的過程中,不知何時竟退到了了被徐冬晴打出的那個淺坑的邊緣。
觀眾們不由得有些唏噓。
“本來就有點劣勢,運氣還不太好,可惜了……”
“也算不錯了,憑借築基境修為就能跟醒脈境的甄師兄廝殺至今,也是不凡了。”
“隻是差了些時間罷了。”
場下觀戰的何晉鵬卻是冷笑連連:
“雖然還是笑得那麼討厭,不過總算也不能再那般猖狂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