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鎰本來要賣個關子,可對方並不急於知道,他隻好幹咳一聲給自己找個台階:“我看到了在望春山追殺我的那幾個人的。”
“真的假的?”衛宜寧聽了忍不住吃驚:“你沒看錯?”
“絕不會看錯,”錢千鎰萬分篤定:“而且不止一個,被抓的當晚我起碼看到了四個,他們顯然也記得我,從眼神就看得出來。”
“這麼說那些人和敬王府也有聯係,”衛宜寧沉吟:“這裏的確有很多身份奇特的來客,摸不清到底是做什麼的。”
“是啊,原本以為這是兩件毫不相關的事,現在看來竟然都能在敬王府找到根源。”錢千鎰道:“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敬王府處處透著詭異蹊蹺,這些零散的證據像是浮在水麵上的一鱗半爪,隱隱約約有什麼怪物呼之欲出。
衛宜寧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但這些大多都是假設,所以她並沒有說出來。
她現在要想辦法把這些消息連同端王世子所在的位置都傳遞出去,讓等在外麵的人知曉。
可這些人對這裏看守得十分嚴密,衛宜寧雖然能出房門在後院走動,但每一次進出錢千鎰的屋子都要被搜查一遍,去到哪裏也都會有侍衛不遠不近地跟著。
“世子,這幾天你一定要要求天天洗澡,”衛宜寧小聲對錢千鎰說:“且必須要焚香沐浴,一點不能含糊。”
“幹嘛?”錢千鎰不解:“你就那麼想和我有肌膚之親?”
“我還沒說完,”衛宜寧懶得和他鬥嘴:“你還要把我趕出去,等洗完了換好衣服在讓我進來倒殘水。”
“這又是為什麼?”錢千鎰不高興了:“我不是很會自己洗澡。”
“我不想看你衣衫不整的樣子,”衛宜寧的聲音有些冷:“你要是不照做,我也沒辦法救你。”
“你害羞?”錢千鎰猛地湊過來曖昧地說:“你怕看了之後會對我動心不已是不是?”
衛宜寧幹脆不理他,這位世子實在很自戀,就算自己否認他也不會相信的,所以不必解釋。
“宜寧,其實你也蠻標致的,”錢千鎰繼續誘哄衛宜寧道:“你為了我敢於隻身入虎穴,我答應你,若是我能平安出去,待你及笄之年我便納你為如夫人,如何?”
衛宜寧背對著門口,外麵的侍衛看不到她的表情和身前的舉動,錢千鎰的話還沒說完,她就快速地伸出手在他腰眼上猛地捅了一下。
錢千鎰隻覺得自己腰側劇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麵色慘白,連氣也不敢喘。
“世子,請自重。以後不要在對我說這種輕薄言辭,否則我不會客氣的。”衛宜寧的語氣和平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可錢千鎰分明感覺到了極大的怒意。
衛宜寧看也不看他,端起臉盆出去了。
錢千鎰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候才敢正常呼吸,心說這丫頭也太粗魯了,他可不敢再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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