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絕望(2 / 2)

衛宜宓披頭散發的撲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像死了一樣。

夜裏下了一場大雨,清早起來院子裏一片狼藉。

昨天晚上這些侍衛們加緊巡邏,因為封玉超覺得越是這樣的天氣就越有人可能混進來。

這些侍衛們在淒風苦雨中巡查了一夜,清早起來個個神色疲憊。

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仆人在院子裏打掃落葉,侍衛們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

衛宜寧伺候著端王世子吃過了早飯收拾下碗筷之後,她就在外間坐著繡手帕。

錢千鎰百無聊賴,從裏間晃出來斜倚在門框上,看著衛宜寧刺繡。

“你確定你這法子能行得通?”錢千鎰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萬一到時候他們猜不出來可怎麼辦?”

“放心,他們不會比你更蠢的。”衛宜寧淡淡地說,頭也不抬,繼續刺繡。

“你這針線活兒也太差勁了吧?”錢千鎰忍不住指摘:“就算是我上手,隻怕也比你繡的要好一些。”

衛宜寧聽了不急也不惱,隻是不搭理他。

錢千鎰這個人多嘴多舌的討人厭,有時候就得晾著他才行。

封玉超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看到後院裏這些侍衛們都一副鬆懈的樣子,立刻不悅起來。

他急著要給他弟弟封玉鐸招魂。可是韋家的那幾個丫頭和衛宜寧不死,他弟弟的魂魄就招不全。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想讓端王世子錢千鎰寫一封書信,把鍾野等人都約出來,來個調虎離山之計。

然後再派人一把火燒了擎西王府,據說衛宜寧這幾天也住在那裏,最好是把她們一同都燒死。

錢千鎰正準備繼續逗衛宜寧說話,沒想到封玉超走了進來,他現在看封玉超隻覺得惡心,甚至覺得自己當初和他混在一起簡直就是畢生最大的恥辱。

衛宜寧見封玉超來了,趕緊把手裏的活兒停下,站起了身。

“你是來跟我敘舊的嗎?”錢千鎰冷笑:“我已經說了,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你們這樣關著我有意思嗎?”

“世子急什麼?,反正您在哪兒還不是吃喝玩樂。”封玉超語氣輕佻地說:“我看您在這裏過的還挺滋潤,據說每天都要香湯沐浴,還真是會苦中作樂呢!”

衛宜寧把頭垂得很低,她覺得封玉超根本不會在意她這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所以隻要自己不出聲,他根本不會搭理自己。

她那幅手帕已經快要繡完了,還差最後幾片葉子。

這個看上去有些醜陋的手帕,實則關係重大。

他們能否順利脫身,關鍵就在這手帕上。

封玉超總覺得這屋子裏有些特別,他慢慢走過來,把屋子裏細細的打量了一遍,最後把衛宜寧繡的手帕拿起來,雙手攤開放在麵前,隻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錢千鎰頓時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看出這裏麵的蹊蹺,那樣的話衛宜寧和他的的小命可就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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