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叫人去把何紫雲和桑綠枝都請來。
周昭臣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身份,但既然張太夫人讓他給診脈,他診就是了。
這兩個人俱是年輕女子,從發式上看,一個已嫁一個未嫁。
可一請脈就察覺到了不對。
恰在此時,另外幾個準姨娘也借著請安的幌子想請名醫給看一看,頂好是開些養顏的藥。
屋子裏的人多了,周昭臣更不能開口了。
恰好包氏也來了,指著何紫雲問道:“周神醫,她是怎麼了?可用服藥嗎?”
“這……”周昭臣為難道:“還是單獨跟夫人講吧!”
“有什麼事跟我說,”張氏道:“究竟是怎麼了?”
周昭臣隻好走到張氏跟前,小聲把診斷的結果說了。
張氏一聽也很詫異,便叫眾人都出去等,隻留下了何紫雲。
“你如何會有了身孕?!給我老實講來。”張氏聲音壓的很低,何紫雲聽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幾個人進來之前可是嚴格的篩選過的,保證是處子之身。
“我該死!”何紫雲跪下來謝罪:“是……是老爺。”
“當真?”張氏聽了氣就已經消了一半。
“不敢撒謊,”何紫雲賭身發誓:“若有半句假話叫我不得好死。”
“你先起來吧!我會問過老爺的。”張氏道:“不過就算是老爺的,你這樣也於禮不合,我先記下,到時候自有說法。”
何紫雲不敢有異議,小心的站起身。
“你先出去,把桑姨娘給我叫進來。”張氏吩咐道。
何紫雲懷孕自然是好事,如今衛家式微,正該添丁進口壯大門楣。
隻是這件事如今不能讓更多人知道,以免叫人說三道四。
到時候隻說是早產一兩個月,便能輕輕鬆鬆的遮掩過去了。
何紫雲說這孩子是衛宗鏞的,張太夫人也並不懷疑。量她也沒這個膽子撒謊,又何況這件事一問衛宗鏞即可,不難求證。
相比於這件事,張太夫人更想知道桑綠枝為何會不孕。
周昭臣說,桑綠枝應該是服過絕子藥,終生都可能生育。
她得問個清楚,是她自己要這麼做的,還是另有隱情。
桑綠枝進了屋,張太夫人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她:“你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嗎?”
“知道。”桑綠枝如實說道。
“是喝了絕子藥?”張氏又問。
“是。”桑綠枝點頭,盡管她心裏很痛,但臉上卻顯得很平靜。
“是你自己要喝還是別人逼著你喝的?”張氏繼續問。
桑綠枝頓了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說?
如果照實說就等於把包氏給供了出來,可桑綠枝不想和包氏結怨。
於是說道:“是我自己願意的。”
“為什麼?”張氏緊盯著她的眼睛問。
“因為不想惹麻煩,隻想獨善其身。”桑綠枝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張氏不再追問她,因為她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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