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打獵的經驗,一群獵物中隻要把領頭的擒獲,其餘的也就不足為懼了。
衛宜寧退下去以後,衛宗鏞試探著問道:“老太太,如今要怎麼辦?”
張氏冷聲說道:“怎麼辦?早說過了,報官是不能的。這件事對外絕不可宣揚。早先出的那些事,已經把府裏的名聲搞臭了!你們真是蠢!連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都不懂!”
張氏總是這樣,她對衛宗鏞經常這麼疾言厲色,因為恨鐵不成鋼。
衛宗鏞自幼在她的淫威下早就習慣了,反倒覺得異樣的心安。
反正一出亂子的時候,他的腦子就會變得更亂,隻要有人能替他謀劃善後就足夠了。
“話說回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把真凶找出來。”
“找到了之後呢?要如何處置?”衛宗鏞這麼問純粹是為了表現自己對這位生母的關心。
但張氏顯然不領情,長出一口氣說道:“怎麼辦?自然是想法子把她弄死,對外就說病死了。難道誰還來查不成?告訴你,最主要的是保住名聲。你看這些高門貴第,家家汙糟事多了去了,難道誰家怕發黴,非拿出來曬曬不可?!”
衛宗鏞無話反駁,呆愣愣坐在椅子上。
張氏看他一眼,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沉默了好半天說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衛宗鏞於是就起身出去了。
他走了之後,明心端著一碗湯藥來到床邊,說道:“老夫人,該喝藥了。”
“那幾個被關著的人如今怎麼樣?”張氏問道,聲音還是有些發顫,這一回真的是很險。
“太太從一開始就沒說話,大小姐一個勁兒的哭,何姨娘隻喊冤枉。”明心幹巴巴地說道:“剩下那幾個丫鬟婆子都嚇壞了,抖了一天了。”
“你帶著人去搜可搜出什麼來?”張氏又問。
“並沒有說出什麼來,”明心道:“如此可就有些難辦。”
“有什麼難辦?難道凶手下完毒之後自己還要留著剩下的被人捉贓嗎?”張氏冷哼。
“太夫人教訓的是,”明心躬身道:“倒是國媽媽那老貨,很是不像話。”
“她倒是一條護主的老狗!”張氏有些費力地吐了口痰:“你最好能撬開她的嘴。”
“知道了。”明心心領神會地答應了,看來今晚後半夜都不用睡了。
“外麵有上夜的丫鬟和婆子就夠了。”張氏道:“你去吧!”
明心答應一聲,輕飄飄地出去了。
衛宜寧回到了住處,到了後半夜開始裝病,她可不想明早就回別業去。
天剛亮,小舍兒便去請示衛宗鏞給五姑娘請郎中。
衛宗鏞正不耐煩,如今府裏病的病關的關,連個主事的都沒了,他哪是管內宅事情的。
於是就說:“這麼點兒事兒也來煩我,去跟管家娘子說不就好了!”
小舍兒去找管家的劉婆子,劉婆子隻好說:“一會兒給老太太診脈的大夫來了就讓他順帶給五姑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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