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邊道謝一邊退下去了。
衛宜寧這才上前像,平常一樣給包氏請安。
包氏睜眼看了看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是去別業了嗎,老太太也回來了?”
衛宜寧躬身道:“祖母還在翠微別業住著,我隻是這兩天去義母家住了幾日,後日還要到山上去的。想著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夫人了,特意過來看看您,順便送些那府裏的點心過來。”
包氏聽了略微點了點頭,歎道:“多謝你還想著我,隻是我如今病著,也實在沒有胃口。”
衛宜寧道:“如今天氣還好,夫人不妨到院子裏走一走。越是這麼躺在床上,其實越不容易好病。”
包氏聞言苦笑道:“我現在不過是熬日子罷了!我又不想要長命百歲。”
衛宜寧聽了她的話,悄悄給小舍兒使了個眼色,小舍兒會意轉身走到外麵去了。
衛宜寧道:“夫人本是女中豪傑,怎可因為一場病就意氣蕭索了呢!”
包氏此時早已沒有淚了,說道:“你到底還是個孩子,哪知道心死的滋味。”
她的三個孩子,兩個死了,剩下的一個也出了家。
丈夫和婆婆都怪她持家無方,新來的姨娘有孕正得寵,她已然是畫扇見西風-----注定被丟棄到腦後了。
包氏心裏不是沒有不甘,可那又怎樣?她終不能跳出智勇公府去,又何況倘若她還年輕的話還有必要爭一爭,可自己已經不能生育了,拿什麼去爭呢?
衛長安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讓包氏徹底傷了元氣,往事的綢繆打算,全都沒了用場。
就算自己一直在當家主母的位子上又能怎樣?也不過是給那些庶子庶女作嫁衣裳罷了。
又何況她和朱太夫夫人的情形不同,朱太夫人還有個親生女兒,嫁的又好。
自己雖然還有衛宜宓這個親生女兒,可連她自己也難以翻身了,自己又哪能指望上她?
衛宜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夫人想要與世無爭,隻怕樹欲靜風不止。”
包氏看她一眼道,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但一句話也不說。
衛宜寧也不急,繼續說道:“聽說太夫人頭幾日中毒,把這筆賬算在了您的頭上。夫人難道就甘心坐以待斃嗎?”
包氏依舊不說話,反倒翻身向裏,似乎要休息了。
衛宜寧道:“夫人如此麻木,莫非是已然認命了?可從來沒有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隻怕不久後就要被逼上絕路了。”
包氏這才冷笑道:“原來你竟知道裏頭的內情,看來我之前是小瞧你了!你往日裏不聲不響,眾人隻當你是個安分的,誰想你竟然也摻和進來了。你到底是為著什麼?別以為你來看看我送幾樣點心就能打動我。如今我在這府裏已然失勢,一般人都去討好太夫人和何姨娘了,你為何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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