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鍾野臉上帶著幾分歉意,但心中卻在偷笑:“不管這位公子是否就是您的那位故人,但他既為鍾某所救,且如今病勢沉重,不宜搬動。不如還是叫他住在我家裏,左右端王世子已經請了禦醫來診治。”
燕肯堂雖然滿心想要把衛宏安和馬公子接到自己家裏去,但又恐因此薄了鍾野,隻好抱拳道:“既然如此就要多勞煩鍾公爺了,但有用到燕某的地方還請您不要客氣,我回頭叫家人送些滋補的藥材來。”
鍾野連說:“好說好說,”一麵又說:“我們還是不要擾了病人的清淨,請燕大人前麵喝茶去。”
燕肯堂見如今的形勢也不便多留,說道:“燕某已叨擾多時,家中還有些瑣事,就此告辭。反正馬兄和蘭小哥在您府上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改日再來拜會。”
鍾野巴不得他走,但表麵上依舊沉靜,語氣惋惜地說:“既如此在下也就不續留了,下次燕大人光臨寒舍一定要賞臉吃杯薄酒再走。”
說著便把燕肯堂送出門來,冬瓜在後頭跟著,葫蘆則留下來照顧馬公子。
直到送走了燕肯堂,衛宏安方才走到鍾野跟前小心翼翼的問:“鍾公爺,您之前說的那位小姐真的是我的姐姐麼?”
鍾野看著他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又怎麼會騙你。但你要記住,這件事現在不能對其他人講。”
“那她什麼時候還會再來?”衛宏安又問,眼中帶著幾分期盼。
鍾野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神似衛宜寧,不由得出了片刻的神,半天才說道:“她自然是十分掛念你的,隻是一時抽不出身來。你且安心在我這裏住著,自然就能見到她了。”
聽他這麼說,衛宏安果然不再多問了。轉身去了自己的屋子,開始認認真真的習字讀書。
“這姐弟倆還真是像,”鍾野獨自感慨道:“一般人絕做不到這樣的靜心沉穩。”
這時葫蘆從後麵走過來問鍾野道:“合著那位公子姓馬?這馬公子又暈過去了,要不要去端王府跟世子說一聲,讓他再把太醫請出來給看一看?”
鍾野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說:“不用,陳太醫不是說好了三天來一次嗎?咱們等著就是。”
葫蘆又問:“再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咱們府裏可什麼過節的東西都沒置辦呢!我如今要成天伺候著馬公子,哪裏容的出空兒來繡花?”
“不用著急,到時候自然有人送來就是了。”鍾野從來不在意這些小事。
葫蘆隨即也笑道:“可是呢!擎西王府自然少不了的,隻怕柱東王府到時候也會送來。”
“其他的都還罷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酒。”鍾野摸著下巴說:“中秋飲酒對月舞劍著實瀟灑得緊啊!”
“哪裏瀟灑了?分明就是喝多了耍酒瘋。”葫蘆忍不住小聲嘀咕:“可惜了我最愛的那棵辛夷花樹,生生叫你給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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