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瑾獻上八哥兒之後,八虎是想破腦袋給朱厚照找樂子。朱厚照對此采取的是聽之任之的態度,表現的和普通孩子沒啥區別。好玩的玩,好吃的吃。對劉瑾的態度越來越好,不過呢朱厚照喜歡踹劉瑾,高興了踹,不高興了也踹。高興了罵泥馬,不高興了罵一串兒泥馬。時間長了,劉進覺得每天要是不挨幾腳踹,不被罵幾聲泥馬就渾身不自在。
但是最近劉瑾發現太子殿下有事沒事就喜歡跑到皇城後門的城牆上,太子到城牆上幹啥,難道說外麵有啥吸引太子的東西嗎?劉瑾決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
城牆上的朱厚照一身錦衣,沒有穿太子的龍袍。不過偷窺神器和風騷折扇這兩樣裝酷耍帥的寶貝還是帶著的。自打兩歲的時候見到隔壁家的小閨女之後,朱厚照就養成了每天到城牆上看看的習慣,他和那個小姑娘的關係也從陌生人變成了熟人。
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不少,雖然依舊是前不凸後不撅,但是臉蛋卻是越來越好看。惹得厚照不住的發出各種怪聲,希望引起小姑娘的注意,他成功了。最開始的時候,小姑娘熱情的回答了厚照的問候。
“啐。”
然後小姑娘邁開小短腿兒跑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姑娘發現厚照隻是站在城牆上看自己,也沒啥出格的舉動,也沒有言語調戲。所以,小姑娘的膽子越來越大,以至於到現在,不僅不會啐朱厚照,還會主動和他打招呼,倆人就隔著金水河和一堵城牆互訴真情。
厚照:“噯,幹哈去了?”
姑娘:“買菜。”
厚照:“都買的啥?”
姑娘:“鮮菜和魚。”
厚照:“魚是新鮮的嗎?”
姑娘:“是,你看還撲騰呢。”
厚照:“會做不?”
姑娘:“不會,我娘做,我吃。”
厚照:“哈哈,真勤快。”
姑娘:“嘻嘻嘻,你為啥不出來玩?”
厚照:“我出不去,出去一趟太麻煩,我爹娘也不讓我出去。”
姑娘:“想出來就能出來,你還是不想出來。我走了,等你出來了就來找我玩兒。”
厚照:“好喔,嗬嗬嗬。”
姑娘:“咯咯咯咯,傻乎乎的。”
錢寧墊步擰腰就要縱身跳下城牆去抓那個小姑娘,開玩笑敢說太子殿下傻乎乎的這是大不敬,必須抄家滅族,厚照連忙出聲製止。
“老錢你要幹啥,從這跳下去摔不死也得斷手斷腳,孤可舍不得你呀。還有,你是要替孤把那美女抓回來嘛?”
“殿下,臣是要去抓那個小丫頭,等臣把她抓回來就交給殿下處置。小丫頭膽敢質疑殿下的智商,實屬大不敬,應該治罪。”
江彬:“對必須抄家滅族。”
劉瑾:“千刀萬剮。”
厚照看著自己手下倆死忠一個未來的叛逆,心中慨歎非常。這仨智商都不低,隻是情商等於零。小姑娘是說了句傻乎乎,但那絕對不是大不敬,那是熱戀中的人兒表達愛意的方式,他們三個不懂。做為這仨人的領導,有必要好好教教他們。
“你們知道什麼是愛情嗎,嗯?你們有沒有談過戀愛,嗯?”
哥仨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愛情這個詞是啥意思。
“戀愛是啥?一邊練一邊愛嗎?”
看著哥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朱厚照以手夾額,擺出一個我不認識你們仨的姿勢。
“好吧,孤承認這是代溝。顧問你們你們心裏有沒有對一個女子特別喜歡?那種感覺就叫戀---愛。”
江彬:“臣喜歡我家隔壁的翠花兒,她是個小寡婦。哦,我明白了,殿下說的戀愛原來就是偷情啊。”
朱厚照抽出折扇照著江彬的腦袋一頓亂打,戀愛這個詞是多麼美好,竟讓這廝給糟蹋成這樣,該打。
錢寧有些扭捏:“臣,臣喜歡隔壁二娃家的大姐,不過她嫁人了,可是臣心裏就是放不下他。”
哎呦喂,這還是位喜歡玩二悶騷暗戀的主,不過這感覺總算是對了。
“老錢你說對了,就是這種感覺。”
“劉瑾,你說說呃算了吧。”
劉瑾:“……”
厚照蹦到城牆上一屁股座在垛口上麵,唰的打開折扇,一邊嘩嘩的扇著一邊開始對仨手下普及戀愛基本常識。
“戀愛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也是一門技巧。你們以為那個小美女對孤不敬,錯。她不僅沒有對孤不敬,反而是對孤心生愛意,這個怎麼說呢。呐,你們的父母相互之間怎麼表達親昵?”
江彬:“俺爹經常管俺娘叫賤人,俺娘管俺爹叫死鬼。”
錢寧:“我娘比我爹小,所以我爹管我娘叫小妖精。”
劉瑾:“……”
厚照:“著哇,這些詞放在別處都不是好詞,但是在你們的父母之間說就是另一個意思了,這是夫妻之間的昵稱,是恩愛和諧的具體體現。那小美女說孤傻乎乎的,是不是和賤人小妖精這些稱呼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