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把一本書和一摞效忠書放在朱厚照麵前之後，笑嘻嘻的看著朱厚照。
自從上玄妖人被梟首示眾之後，他的那些徒弟當中罪大惡極的也被處以極刑，但是大部分沒啥大惡的人，以及那些被錦衣衛抓來的城狐社鼠之流，全都被秘密押送到錦衣衛北鎮撫司關押起來，這其中就有那個看門的小徒弟，現在這個小徒弟正被綁在地牢裏一個木架子上，圍著他的是凶神惡煞的打手和被火光映襯得和閻王爺一樣的錢寧。
錢寧：“叫啥？”
小徒弟：“小的胡遊，我就是一沒爹沒媽的孩子，為了混口飯吃才給上玄妖人當徒弟的，我啥壞事也沒幹過呀。”
“幹沒幹壞事你說了不算，隻有本官說了才算。看見沒？錦衣衛三十六大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想試試不？”
“不，不想。”
“不想啊，可惜了，本官發明了一種新刑法，就是把你埋在沙土地裏，隻留下腦袋在你頭頂上拉個口子，然後把水銀灌進去，這樣就可以得到一整張人皮了。”
嘩，胡遊被嚇尿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著。嘩一桶冷水潑在胡遊身上，胡遊這才止住哭聲。
錢寧：“哭啥，本官還沒說完呢。來呀，讓他看看這個。認字不？認字就給本官念出來，要大聲。”
一張紙出現在胡遊麵前，胡遊戰戰兢兢的念到：“效忠書。大明啊，我的母親。太子殿下呀，我的親爹。大明母親啊，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喂養長大。太子親爹啊，用那寬廣的胸懷將我嗬護。”
恰寧：“停停停停，你就不能帶點感情嗎？想想你見到親爹親媽時候是啥心情？”
“大人，小的爹娘死的早，小的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這種心情小的沒體會過。”
“笨死了，見過哭喪沒？就按那個樣子念。”
胡遊想了想終於找到了感覺。
“大明唉~~~~，我的娘咧。殿下唉~~~，俺的爹呀~~~~”
“停停！你小子誠心是不？這感覺不對，你要抱著見到神靈一般感覺來念。注意找感覺，聽我的口令。萬、吐、死瑞，開麥啦。”
這句話是錢寧和朱厚照學的，那時朱厚照正在指揮排練大型新編曆史劇《大明江山風雨情》，說的是朱元璋和馬皇後的傳奇故事。錢寧覺得這萬、吐、死瑞，開麥啦，說出來很霸氣，所以就記住並隨時應用起來。
胡遊仔細回想自己在關帝廟裏叩拜關帝爺是的情景，關帝爺是胡遊最崇拜的神祗，所以他一下子就找到了感覺。
“大明啊！我的母親。太子殿下啊！我的父親。母親啊！您用那甘甜的乳汁把我喂養長大。父親啊！您用那寬廣的胸懷將我嗬護。我願為您們獻出我的一切，我的青春、我的熱血、乃至我的生命！在此我鄭重的宣誓，永遠效忠大明帝國，永遠效忠皇帝陛下。聽陛下的話，跟著陛下走，誓死捍衛大明帝國的利益，誓死保衛大明領土和國家主權的完整。英勇作戰，積極完成陛下交給我的任何任務，永不背叛大明，永不背叛吾皇陛下。以上誓言如有違背，我願斷子絕孫、天打五雷轟、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此處省略五百字）。效忠人：胡遊。大人這是啥呀？”
胡遊擦著眼淚問錢寧，很久沒這樣激動過了，胡遊已經被這莊嚴的誓詞感動的涕淚橫流。
錢寧嘿嘿一笑說：“這是肉，給你吃的。換一張給他看。”
這張紙上的內容簡直沒法看，這上麵把胡遊說的頭上長瘡腳下流膿，像什麼挖絕戶墳、踹寡婦門、欺負老奶奶、打劫小朋友等等，總之是壞事做絕。胡遊覺得就算自己被千刀萬剮都是應該的，這張紙的最下麵寫著認罪人：胡遊。
“大、大人，天地良心呀，我沒幹過這些事情呀。”
“你要不聽話這些事情絕絕對是你做的，而且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幹的這些缺德事。知道這是什麼嗎？”
胡遊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是刀，殺你性命、壞你名聲的刀。想要這把刀不落到你頭上就必須乖，你乖還是不乖呀？”
“乖，小的一定乖，小的今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再也不騙人害人了。”
“自己人不能騙不能害，敵人可以騙可以害。你把敵人傷得越深功勞就越大，這把刀就會離你越遠，這肉就會成堆的向你飛過來。你說好不好哇？”
“好，那大人小的應該怎麼做？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