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急匆匆趕往乾清宮,不想半路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太康公主,老李連忙上前行禮。
“老臣拜見公主殿下,公主這是要到哪裏去?”
“原來是首輔,本公主想要到奇珍閣去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東西,好給母後解解鬱悶。您也知道母後這些天一直在念叨皇兄,首輔,皇兄真的那麼忙嗎?”
“陛下的確很忙,這一陣子從南京傳來的旨意和批複,快趕上平時一年的數量了。陛下推行新政,設立海軍學院,實行軍事改革,哪一樣不是勞心費力的事情啊。不過,等這些事情都有了眉目,陛下就會輕鬆不少,大明也會越來越好。太後是著急陛下的婚事,陛下不在,還請公主殿下勸慰太後才是。”
“嗯,本公主知道。最近也是有勞首輔了,母後年紀大了急著抱皇孫,所以催的急切了些,首輔不要在意。”
“公主客氣了,陛下不在,老臣自當為陛下為太後分憂。公主若無其他事,那老臣就去見太後了。”
“首輔請便。哦,首輔稍等,本公主出來的匆忙,錢沒帶夠。不知首輔能否借我一些,等我回來如是奉還。”
“嗬嗬,公主不必客氣,正好老臣剛剛領了俸祿,公主先用。”
兩千龍元的本票遞到太康手中,太康接過道了聲謝就匆匆走了。李東陽看著離去的太康很是喜歡,如今太康已正是二八年華花樣的年紀,那容貌結合了先帝和張太後的優點,隻要是見過太康公主的人,無不被她的傾國傾城顏所傾倒。
李東陽心中感歎:“可惜我家的孩子早夭,否則也不是沒機會和承恩爭上一爭。唉,命也運也。”
乾清宮內,張太後正對她的兩位兄弟發脾氣。
“你說你們倆,一天到晚就知道撈錢,撈那麼多錢留給誰花?現在最重要的是照兒的婚事,你們這當舅舅的怎麼一點都不操心呀!”
張鶴齡抹了把汗說:“妹妹呀,陛下的婚事已經定了,雨蝶也很好呀。為兄不知道你急在何處哇?”
“你倆感情是兒孫繞膝,哀家卻還不知道乖孫兒在哪裏呢。照兒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和藍星有了夫妻之實,卻把人家弄丟了。一想起哀家的孫子跟著藍星受罪,哀家就心疼。穀大用、馬永成,你倆個找了半天到底有沒有藍星的消息?”
穀大用看了眼馬永成,馬永成無奈的搖搖頭。
穀大用隻好回答太後:“太後,奴等一直在搜尋藍娘娘的蹤跡。我們不僅發動了東西二廠的力量,就連牟斌大人麾下的錦衣衛,還有錢大人的安全部都已經發動了。可還是沒發現藍娘娘的蹤跡,奴等這就去找,太後莫急,奴等一定將藍娘娘找回來。”
“那還等什麼,快去找哇。”
穀大用和馬永成退出乾清宮,張鶴齡哥倆羨慕的看著穀大用他倆,這倆總算不用聽太後磨叨了。
自打厚照平滅寧王之亂後,太後就開始每天催著內閣商議厚照的婚事。其實這不用商議,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隻是因為厚照沒回來,所以才拖到現在。
張太後對著張鶴齡哥倆一頓埋怨,說是這哥倆就知道賺錢也不知道幫幫厚照,弄得厚照連娶媳婦的時間都沒有,那老哥倆隻得唯唯諾諾的聽著附和著。
張鶴齡小心地說:“不是不幫,外戚不得幹政這是朝廷律法,政務上的事我倆想幫也幫不上。多掙些錢也是幫陛下的一種方式啊。陛下胸懷大誌,可是幹大事沒錢也不行啊。再說了,多賺錢陛下大婚的時候,也可以辦的風光些不是。”
張太後是著急抱孫子急的,每天不發泄一通就不舒服。正在這時,雨蝶、秀荷雙雙而至,張太後一見兒媳婦來了,這才放過那老哥倆。
老哥倆一出門正好遇見李東陽,李東陽剛要行禮,張鶴齡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首輔哇,趕緊請陛下回來吧,太後這每天一問比上朝還準時,說的話和昨天的一點都沒變,我們兄弟快頂不住了。首輔,想想辦法吧。”
李東陽也沒轍,厚照要是隻顧遊山玩水,不用李東陽發話,楊廷和早就把厚照請回來了。連楊廷和都不催厚照回京,那就說明厚照現在的確是被政務拖住了。
李東陽:“兩位國舅不要著急,陛下就快回來了。”
老哥倆:“真的呀,那就好那就好。”
李東陽辭別兩位國舅,來到乾清宮門口,太監剛要通傳,李東陽揮手止住。
“皇後是不是在裏麵?”
“回大人,在呢。”
“哦,那不忙著見太後,先讓她們娘幾個說說話。”
西暖閣內,張太後笑眯眯的一手拉著雨蝶,一手拉著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