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宣府雖說已經是寒風料峭,但是百姓們卻個個笑逐顏開,因為他們的陛下要大婚了,所以宣府上下處處張燈結彩披紅掛花。不僅是宣府如此,整個大明九邊,以及大明疆域之內所有州府都是如此。
宣府作為陛下曾經駐蹕的地方,又是陛下親手組建的第一個特區,百姓們的喜悅更勝一籌。
但是大家在高興的同時,都為馬家小姐擔憂。在宣府人人都知道陛下身邊有個藍娘娘,而馬小姐是藍娘娘的好姐妹,又為陛下管著鎮國公府,宣府百姓早就私下裏管馬曉月叫娘娘了。
厚照在九邊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極高的,他們絕不希望看到和聽到一點關於厚照不好的事情。宣府百姓更家希望馬曉月能成為皇妃,曉月可是土生土長的宣府人,可以說代表了宣府女孩。現在曉月能不能當上皇妃,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宣永特區的事情。
但是百姓們盼來盼去,厚照的聖旨和欽差一樣也沒到。百姓們心中忐忑,為曉月耽心起來。
如今的曉月已經沒了小家碧玉的感覺,儼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那一言一行都成了宣府女孩效仿的對象。自從她當上宣府商會會長之後,著實為宣府辦了幾件好事。捐資助學修橋鋪路的事情沒少幹,也在百姓中贏得了聲望。隻是最近隨著厚照大婚日期的臨近,曉月心中也逐漸不安起來。
不過江彬曾勸過她,要她耐心等待。江彬告訴曉月拋開他和馬昂是好兄弟之外,隻衝著馬昂如今三邊總製的位置,陛下就絕對不會忘記曉月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聖旨一日不到,曉月的心也就一日放不下。
這一天曉月出了鎮國公府直奔商會,一路上遇到的大媽大嬸都過來和她說話。
大嬸甲:“曉月姑娘去商會呀,嗬嗬。別急呀今天我聽見樹上的喜鵲喳喳叫,今天一定有好事的。”
大媽乙:“沒錯,昨天我到城隍廟裏求了個簽,廟祝說啦,說咱們宣府肯定是要出貴人的,曉月姑娘你就放心吧。”
大嬸丙:“就是就是,曉月姑娘你放心,陛下要是敢不娶你,我們就一塊到京城去找陛下。”
眾大媽:“你說的啥話嘞,陛下才不會忘記曉月呢,陛下的心最好了,你這張臭嘴呀。”
大嬸丙在眾位大媽的斥責聲中捂著臉跑了,曉月笑著告別眾位大媽大嬸來到商會,幾位商界宿老正在等她。
“嗬嗬,會長來了,會長放心老夫已經拜托京中好友多方打探,不日就會有消息的,再等等莫急啊。”
眾人:“是啊是啊。”
“眾位宿老,此事不急,今天我們想商議一下給草原各部的物資由那幾家運送,羊毛收的也不少了,該給紡織廠送去了。”
於是眾人商議起來,正在這時商會門口來了一位少年公子,這公子眉清目秀一身錦袍,他一走進商會門口就喊到:“來人,快把我家嫂夫人請出來。”
商會管事的跑到近前問到:“公子,這裏是宣府商會,要找您嫂子您得回家去找。”
“沒錯,我就是到這裏找我家嫂子的,我嫂子叫馬曉月。”
那管事的一聽立即拉下臉來說:“公子請自重,我家會長是要當皇妃的,你可不能冒認皇親。”
“哈哈哈,冒認皇親,這罪名可真大。不過這門親本公子還就認定了,不認都不行。”
那管事的爆喝一聲:“哪裏來的倒黴孩子,紅口白牙汙人清白,再不出去我就打了啊。”
“哎呀,你還敢打我,想造反不成。嫂子、嫂子,你趕緊出來管管你家下人,這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那管事的氣往上撞就和這公子吵了起來,如此一來商會門口圍了一圈人,一個個幫著管事的教訓那位公子。這公子被眾人圍著罵卻一點也不惱火,就這麼笑嘻嘻的聽著。
當曉月聞聲出來之後,這公子笑嘻嘻的衝曉月一拱手說:“嫂子,小弟奉兄長之命特來接嫂子回京。”
曉月和小蔥沒見過麵,所以不認得他是誰。隻是見這位公子有些麵善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這位公子,曉月未曾婚配,不敢當你一聲嫂子的稱呼。想必是公子認錯人了吧?”
“不會錯的,小姐閨名可是馬曉月。”
“正是。”
“那就沒錯啦,我家兄長命我來接嫂子呢。”
眾人一聽罵聲一片,都說我們曉月是要當皇妃的,你家兄長是幹嘛的。一位宿老聽出了門道,拱手問到:“這位公子,請問你家兄長是誰?”
“我家兄長嘛,就是威武大將軍鎮國公朱壽。”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宣府人誰不知道朱壽是當今陛下的化名。可是眼前這位小青年居然敢直呼其名。眾人愣了片刻,忽然齊聲大罵。
“你這後生好沒道理,以為說出一個名字就能騙了我們嗎?休想!曉月姑娘別聽他胡說八道。他一定是騙人來的,打他。”
眾人說打就打,嚇得那公子轉身就跑,眾人圍追堵截終於把那公子堵在牆角裏。一個殺豬的漢子指著那公子說:“說!你是誰?為何欺騙我們曉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