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算盤一樣玩刀的還有戲子。戲子的砍刀已經斷了,他就地一滾躲開鬼子再次刺過來的刺刀。隨後順手從腰裏拔出一把菜刀,一刀切在鬼子的脖子上橫著一剌,那鬼子的半拉脖子都被切開。大股的血噴出來,那鬼子連吭都沒吭一聲就癱倒在地。
這把菜刀是廚子的,被廚子視為寶貝從不離身,廚子犧牲後,和他關係最好的戲子把這把菜刀別在腰裏,準備留個紀念,哪想到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戲子揮舞菜刀和鬼子玩命,他接連看到十幾個鬼子,此事時的戲子已經精疲力竭。這時兩個鬼子一同殺到,戲子還沒來得及抬起菜刀,兩把刺刀就一起紮進戲子的肚子。戲子怒吼著揮起菜刀剁在一個鬼子的腦袋上,菜刀卡在鬼子頭骨上,那鬼子悶哼一聲向後倒下。紮進戲子身體的刺刀也被帶出來,鮮血混著腸子流了下來。
另一個鬼子似乎被嚇呆了,一時間愣在那裏。戲子已經沒有力氣拔菜刀了,趁著鬼子發愣的工夫伸出糊滿鮮血的雙手,死死的掐住鬼子的脖子。這時鬼子反應過來,他扔下槍兩手使勁掰著戲子的雙手,還抬腳猛踢戲子。戲子覺得力氣越來越小,手漸漸的被掰開。這時戲子猛地張開嘴狠狠地咬在鬼子的脖子上,鬼子沒命的掙紮,漸漸的不動了。鬼子的血流進戲子的嘴裏,戲子和鬼子一起倒在陣地上。失去意識之前戲子在想:“呸,麻麻德,小鬼子的血真臭,老子虧大了。”
此情此景恰好符合嶽武穆的詩句:壯士饑餐鬼子肉,笑談渴飲倭寇血。
老蔫解決了自己麵前的鬼子,他手中的砍刀也在這一刻崩斷。老蔫撿起一支三八槍,連連射擊,衝上陣地的鬼子終於全部被消滅。老蔫癱坐在地上,看著英勇戰士的算盤和戲子笑了笑說:“好兄弟,一會哥哥就來陪你們。”
這時候,鬼子的衝鋒又被打退,不長的山道上,躺滿了一層層的鬼子死屍。
老蔫對石頭和遁去說:“哥幾個,咱爺們殺了多少鬼子啦?”
石頭:“至少不下三千吧。”
遁去:“怎可能?至少五千!你看這山道山道上的鬼子屍體都疊了不下四五層了,至少五千。哈哈哈,五千呀,絕對夠本了。老蔫,來首提氣的歌壯壯大明軍威。”
老蔫:“哈哈,天快亮了,弟兄們再咬咬牙就能挺過去了。唱個滿江紅吧,來,一起唱!”
三個人齊聲高唱《滿江紅》。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歌聲穿過烈火硝煙在陣地上回響。
前川中尉已經組織好部隊,鬼子們都脫掉上衣,光著頭額上綁著白布條,前川中尉佐站在隊伍最前排大聲對著部下說:“帝國的勇士們,大和的男兒們,上麵的明國人已經沒幾個了,就讓我們用刺刀送他們去死吧。”
鬼子兵們嘎崩嘎崩的退出槍膛裏的子彈安上了刺刀。前川轉過身抽出指揮刀聲嘶力竭的喊道:“大日本帝國武運長久,天皇陛下萬歲,將軍萬歲。板載!”
隨著一片“板載”的呐喊聲,前川的指揮刀指向陣地。
“突刺給給!”
成群的鬼子呐喊著向彈藥庫衝去,山上的老蔫他們早就發現鬼子的動作,石頭哈哈笑著說:“頭兒看見沒,小鬼子給咱批麻帶孝呐。”
“哈哈,是一幫乖孫子,那咱們爺們就受受累,送他們回老家。”
噠噠噠噠噠噠的機槍掃射戛然而止,這是沒子彈了,老蔫三人也沒時間去搬子彈。當他們扔完最後一顆手雷的時候,密密麻麻的鬼子鬼子衝上了陣地。就在前川興奮的時候,猛地從戰壕裏跳出三個渾身漆黑人,身上綁著呲呲冒著青煙的炸藥包,縱身跳進鬼子群裏。
前川隻來得及喊一聲“八嘎”,就隨著巨大的爆炸聲被炸的血肉橫飛。
山下的川崎看到這一幕興奮的大聲稱讚:“呦西,這才是對日本的勇士。前進,占領彈藥庫。”
大批的鬼子湧向彈藥庫,就在這時巨大的聲響從空中傳來,遭受了半個月轟炸的鬼子對這種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