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也被戰火波及,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建築。索別斯基在一間還算完好的的房間裏聽著部下們的彙報。其實不用聽他也知道,都是些壞消息。原本索別斯基打算至少堅守半個月,到那時英法聯軍和俄羅斯軍隊就應該能從兩個方向上發起進攻,迫使阿道夫撤退。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法國軍隊根本就沒有發起過一次實際意義上的進攻。俄羅斯軍隊倒是實打實的趕來援救,奈何實力不濟,打不過德軍。如今被壓縮在防線上。若不是阿道夫約束不下,恐怕俄羅斯軍隊早就被趕出波蘭領土了。
電話已經沒法使用,索別斯基和外界聯係的唯一方式,就是胡遊的一部電台。
“胡遊,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陛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您太相信別人了。我知道,您和弗朗索瓦陛下惺惺相惜,但是有些時候一個君主也未必能左右所有的事情,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陛下,我建議您立即離開華沙,我可以保證您安全的離開,並安全的到達俄羅斯。在那裏有您的家人和政府,還有一些波蘭軍隊。在那裏您可以領導波蘭人繼續和納粹戰鬥。”
“胡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在這個時刻你能陪在我身邊,足以顯示你和大明才是我最可信賴的朋友。我已經老了,就讓那給我留在這吧。胡遊,我把我的兒子奧古斯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助他趕走侵略者,光複波蘭。還有,你要告訴娜佳,盡管波蘭和俄羅斯曾經是敵人,但是今天她所做的一切將贏得波蘭人民永遠的敬仰。從此波蘭和俄羅斯世代友好不再為敵。你走吧,不用陪著我了。”
“陛下,我將陪著你戰鬥到最後一刻,而且隻要我活著就不會離開波蘭離開華沙。奧古斯特殿下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但是華沙不能沒有人領導反抗運動。所以,我留下。”
“哈哈哈,你最適合幹這個了,我真想看看那個小胡子(指阿道夫)麵對殺不淨的抵抗者時的表情。”
“他一定後悔入侵波蘭,他也注定要失敗。”
“胡遊,明天是決定性的一天,不要管我,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陛下,能和您並肩作戰,是我最大的榮耀。”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
當黎明來臨,華沙清晨的寂靜被炮聲打破。殘酷的戰鬥就在這個血色黎明開始。戰鬥越來越激烈,德軍進攻的腳步越來越慢。當鮑曼率領著他麾下的五輛坦克逼近王宮的時候,遭到了猛烈的阻擊。
鮑曼:“指揮部,我遭到猛烈阻擊,估計是敵軍指揮中心,請求炮火和兄弟部隊支援。”
“批準,施陶芬貝格的坦克連將從另一麵趕到支援你,必須迅速衝進指揮中心,那其實是波蘭王宮,如能抓住索別斯基,元首將親自為你掛上勳章。”
“嗨爾,阿道夫!弟兄們,我們前麵就是波蘭王宮,索別斯基就在那裏,衝進去抓住他!”
坦克轟鳴著衝向街壘,主炮和機槍猛烈開火。步兵伴隨著坦克衝鋒,把密集的彈雨撒向波蘭軍人。
一道道街壘被突破,一個個倒地的波軍被卷入履帶之下,鮑曼一馬當先殺到了王宮正門口,而另一側的施陶芬貝格也正好殺到。
“施陶芬貝格,你晚了五分鍾,勝利是屬於我的。”
“鮑曼你這個好運氣的家夥,我這邊有一門戰防炮,我的一輛坦克被擊毀了,運氣真背。鮑曼,衝鋒吧我來掩護你!”
鮑曼:“前進,德意誌裝甲兵!”
就在鮑曼的坦克撞到王宮的大門衝進廣場的時候,一位揮舞著波蘭國旗的老軍人,率領著將近兩百名波蘭士兵衝了過來。密集的子彈撞在坦克裝甲上叮當作響。
鮑曼輕蔑的撇撇嘴說:“任何人都不是德意誌裝甲兵的對手,勇敢在絕對的武力麵前毫無用處。射擊!”
噠噠噠,轟轟轟。彈雨橫飛血花飛濺,兩百波軍前赴後繼一個接一個栽倒在鮑曼的坦克前。鮑曼看見最後那個揮舞著國旗的老軍人肩上的軍銜之後,他大喊一聲:“停止射擊!”
噠噠噠,一串機槍子彈飛向那個老軍人,子彈讓老軍人的胸前綻放出十幾朵血花。老軍人踉蹌著用旗杆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最後緩緩跪倒在地,他花白的頭發垂了下來,但他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攥著國旗。那麵波蘭國旗雖然歪斜但是依舊在不屈的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