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馨放下筆記本,拿起相機來到公路上,在她的眼前在一條公路的上,數不清的衣衫襤褸的被驅逐人們,拎著可憐的行李,扶老攜幼艱難的在風雪中跋涉。在一眼望不到頭的共兩側,可以清楚的看見倒在雪地裏的人。一輛輛國聯難民署的救護車和卡車,頂著風雪從更遠的地方送來成車成車的難民。除了國聯難民署的車輛,還有不少各國正義人士自發組織的車隊。甚至在公路上行駛的運送物資的卡車,也會不時停下來裝上在風雪中蹣跚的人。在這個時候,多搭上一個人就會有一條生命獲救。但是所有的車輛與龐大的難民數量相比,實在是少得可憐。
一輛帶著頂棚的大卡車停在朱清瑩身邊,司機跳出駕駛室跑到後麵打開槽幫喊著:“快下來,我的車不能進入德國,而且我還要再去接其他人。快下車呀,你們到家了。”
車上沒一個人回應他,司機扒著槽幫一看,隻見滿車的老弱婦孺全都擠在一起,嚴寒已經將他們凍在了一起,要不是還有人在出氣,司機一定以為這些人全都凍死了。
司機:“上帝呀,誰來幫幫我,誰來幫幫這些可憐的人啊!快來人啊!”
朱清瑩和同事們迅速衝上卡車,邊境上十幾個自由德國國防軍士兵扔下槍不顧波蘭士兵的攔阻毆打和謾罵,衝過邊界衝上開車。砰,一個國防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一個波蘭士兵把還冒著煙的槍口指向了其他國防軍。
“立即滾回你們的國土去,否則格殺勿論!”
氣憤的朱清馨跳下卡車擋在那些國防軍的麵前。
“我是大明日報記者朱清馨,我同時還是大明帝國安平公主。你有膽量就開槍!”
嘩,清馨的同事們迅速圍了過來擋在清新麵前。那幾個國防軍士兵立即翻身上車,挨個的把凍在車廂內的人和車廂板分開。可是這些人已經凍得太久了,他們的身體已經僵硬,根本沒有力氣配合國防軍士兵。
一個士兵哭喊著:“快起來活動,不然會凍死的。快活動哇!”
一個老太太哆嗦著說:“先救孩子,他們在最裏麵。”
說完這句話,這位老太太的表情瞬間固定,她睜大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睛看著那個士兵,所有的士兵都哭了,他們奮力分開凍在一起的人們,從人群的中間抱出了八個已經凍成一團的孩子。士兵們解開大衣把孩子們緊緊地裹進自己懷裏。
一個士兵來到車廂旁邊向朱清馨哭喊著:“大明公主殿下,請幫幫我們,幫幫這些孩子和老人吧,求你啦!”
“求你啦,公主殿下!”
不僅是這些國防軍士兵,就連路上的那些人也紛紛跪下向著朱清馨呼喊。
淚水已經打濕了朱清馨的臉,嚴寒和凜冽的寒風吹在朱清馨的臉上像刀子在割一般的疼,但這也不能抵消朱清馨內心的悲傷。她分開同事來到波蘭士兵麵前,那個士兵立即收起槍立正敬禮清馨:“我要見你的長官。”
“是,公主殿下,我這就去叫長官。”
不多時,一個波蘭上尉跑了過來,他一見朱清馨立即立正敬禮。
“波蘭陸軍上尉杜斯耶夫向公主殿下致敬,請問公主殿下有什麼指示?”
“立即開放邊境,不要阻攔這些人通過。”
“殿下,這違背國際公約,也是我們的職責所不能允許的。我們必須仔細檢查每個人的證件和隨身物品,這是我的職責,您的命令我不能執行,請您諒解。”
“誰的命令管用?”
“我們的奧古斯特陛下或者盟軍統帥部的命令就可以。”
“電話在哪裏?”
“殿下請隨我來。”
在波蘭邊境檢查站溫暖的值班室內,清馨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隨後說出了一串密碼。杜斯耶夫吃驚地睜大雙眼,那個號碼是波蘭國王奧古斯特辦公室的專線電話,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你的身份不夠人家也不給你接,不說出表明身份的密碼是沒人給你轉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