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做了一個夢,夢裏自己墜落了印度洋,無論自己如何拚命的掙紮卻始終不能擺脫那該死的溺水的結果。
微微的睜開眼睛,葉飛趕緊又閉了起來。全身虛弱的他做完這一小小的動作,幾乎耗盡了積蓄許久的力量,然而結果僅僅是胸口傳來陣陣劇烈的疼痛罷了。等待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葉飛漸漸也恢複了神智,力量上麵的積蓄讓虛弱的感覺暫時減輕了不少,剛剛那種全身不受控製的感覺總算是離開了。
做出了重大的決定,葉飛使出全身的力氣挪動了一下身軀。痛!自己全身都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痛!葉飛從胸口覆蓋物滑過皮膚的感覺以及後背略顯堅硬的感覺上分辨出了自己應該身處在一張硬臥木板床上。
他再次進過了一段時間的驚伏,力量緩慢的恢複著。再一次睜開眼,自己身處在一個木製的屋子內。葉飛的眼前是一盞懸掛於屋頂的乳白色半透明狀的橢圓形水晶吊燈,一張不知道什麼木材打製的頗顯古代歐式風格的深黑色書桌被擺放在屋子的窗口處,桌子的旁邊放著一隻朱紅色的漆器箱子……。
整個屋子的布置雖然頗為簡潔淡雅,但古今結合的布局風格讓葉飛看得一陣別扭。憑借對航海的熱愛,葉飛覺得這裏很像是一間船上的休息室,因為透過禁閉的窗簾,滔滔的波浪聲同時不絕於耳。
這是哪兒?我不是在前往倫敦港的華申號遊輪上於印度洋海域墜海了嗎?
葉飛感覺腦袋一陣發漲,自己的胸口仿佛被插上了一把刀,呼吸間略顯吃力。
葉飛不是一個甘於等待的人,他努力的用雙手揭開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稍稍的用了一點力,一陣專心的疼痛便立即直達他的神經末梢。“哎呀!”葉飛不由自主的一聲叫喚,但這片刻間還是讓他看清了自己胸前的情況,那裏正被一條布帶給纏繞著,白色布條上的血紅色血漬顯得是那麼的顯眼。
這是還我嗎?葉飛對自己白色的肌膚感覺到恐慌。
雙手力竭,葉飛再次緊張的環顧四周。這種木製的船艙讓他一陣困惑,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全世界可能就隻剩下自己這次準備去接受的“中華號”是全木製的大型船隻了。即使如此,“中華號”上很多部位為了加強海上航行的抗打擊能力,仍然采用了不少的現代工藝。但是在這裏他卻全然看不見半點現代氣息,至少這個時候葉飛已經發現頭頂上很像是吊燈的東西壓根就沒有線路連接。
“主人,主人,你終於醒了!”
葉飛還在困惑,船艙的大門“咣當”一聲被突然的撞開,伴隨著喊叫聲,一個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個子急衝衝的闖了進來,一臉驚喜交加的停在床邊盯著葉飛,看樣子是被葉飛的呻吟聲引來的。
葉飛被眼前矮人魯莽的舉動嚇了一跳,更多的則是他奇怪的外貌。
“主人?你是誰?”葉飛可以判定眼前的這名身高不足五尺的人肯定不是地球上的常見人種,那頭火紅色的頭發以及奇怪的語言絕對都是葉飛前所未問和未見的,這對於自己老子是世界船王的葉飛來說簡直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自己的知識看樣子還是落伍了啊!不足20歲便已經得到了機械工程博士頭銜的葉飛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不過話一出口,葉飛也就顧不上這些了。此時他更多的是驚奇於自己明明知道這種語言沒有聽過,卻又能聽懂,而且自己竟然也是用的是同樣的語言問話。
“主人,不要開玩笑了!你會嚇壞你最最最忠實的仆人艾佛森的!”
矮人一愕,臉上露出了無奈而激動的神情。
平靜了一下心緒,花數秒鍾的時間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葉飛語氣平穩的試探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主人,你是偉大的奧古拉斯家族的子孫,拜索斯最年青的黃金劍士啊!”艾佛森雖然不解,但還是告訴了葉飛關於他的身份,言語中透出的那份深深的自豪讓葉飛猜測到奧古拉斯家族的不凡。
葉飛隨著艾佛森的言語,心中不妙的想法越來越盛,顧不上繼續於艾佛森交談,匆忙的四處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嘴裏焦急的問道:“鏡子在哪?”
“鏡子?”
艾佛森一愣,很顯然沒有聽過這個陌生的名詞。
此時天色正值正午,是一天中陽光最明媚的時刻。強光透過紗簾散溢在屋內,屋內雖仍有些暗,但是已經能夠清楚的看清所有的東西了。
“我要看一下我現在的樣子!”發現艾佛森站在那有點不知所以的樣子,葉飛有點激動,連帶著胸前的傷口處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的心情越發的煩躁起來,言語之間不覺中多了一絲命令的口吻,富貴之家所養成的高高在上的氣勢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