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的光明神說:一切智慧生命都是我們的朋友。我親愛的尼羅河鱷魚戰士,接受您的祝福,這將是我一輩子的榮幸。”葉飛非常紳士的摘下頭頂那象征著船長地位的火紅色鑲寬金邊的緄邊帽,對著兩位尼羅河鱷魚戰士右手舉止腹部優雅的還了一禮,葉飛將拜索斯貴族的禮儀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擠眼淚是尼羅河鱷魚族對自己值得尊敬的人所做出的一種高級禮節,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眼淚是不會流出來的。
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對自己行如此的禮節讓深知此點的葉飛頗為受寵若驚。三百年前尼羅水軍與近海水族發生的一場荒誕的戰爭的導火索正是一名尼羅河鱷魚戰士在對浴血奮戰後的海族美人魚王子行禮的時候沒有讓他看見眼淚,這才讓將其視為平生最大恥辱的近海水族對尼羅大陸發動了長達三年之久的海陸戰爭,而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因為當時行禮的時候所處的位置是海裏,眼淚在流出後瞬間的便融入了海水之中的緣故。
“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指點我一下前往這裏的光明教會的教堂所在地的道路?我和我的水手們在與海盜的浴血奮戰中都受了傷。”
西蒙尼留給葉飛關於喀撒爾港口的記憶並不多,這其中還有不少殘缺。在這個世界,人類中要是生病或受傷都需要去教堂接受光明係魔法的治療。教廷正是利用控製光明魔法這點,完全占據了歐羅巴大陸上的超然地位。
“沿著這條‘萬寶路’大街一直往前走,過三個路口後向左轉,通過‘大前門’就到了。”一名羅河鱷魚戰士側過身子,手在空中向葉飛比劃著路線,巨大而又突前的巨鍔一張一閉間盡顯一顆顆森白的鋒利犬齒。
“謝謝你們的幫助,光明神會保佑你們的!”葉飛感覺這些貴族間的日常詞彙讓他非常別扭,整個就像是一個異地傳教的傳教士。
“我想我們有戰神坎帕斯的庇護就夠了!” 尼羅河鱷魚戰士打趣了一下,信仰不同的時在喀撒爾是常有的事情,對於英雄是不需要斤斤計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否知道你們在海麵上遇上哪股海盜嗎?”
“血帆海盜團和金牙海盜團。”葉飛禮貌的說完後便打了聲招呼,隻留下了幾名沒傷在身的水手留守,便領著已經全部下船的水手們前往教堂了。一大幫人等待著治療,葉飛可沒那耐心和尼羅河鱷魚戰士進行貴族式的交流。
血帆海盜團,海盜航路上最強大的海盜團體之一。兩名尼羅河鱷魚戰士略帶驚訝的目送葉飛等人離去,方才入水。能夠從血帆海盜團手上逃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尊敬的事情,獸族水軍在討伐海盜航道就是屢屢敗於血帆海盜之手的,而且次次大敗。
穿梭在喀撒爾的道路上,兩旁建築造型怪異的房屋讓葉飛連連稱奇,路兩旁店鋪內的人類和各種獸人交雜在一起,彼此都沒有因為互相的外貌而產生任何隔閡,為著一枚銀幣而爭論不休,場景喧鬧異常!
獸族人的房屋不同於人類那種建於地表的磚石房屋,他們都是先在選定的地表上挖一個大坑,然後在坑的周圍用粗壯的木料豎著架起房子的框架,這點頗有蒙古包的味道;待框架建好後再在木料之間鋪上其他短小的樹杈,最後在房子的外麵圖上溶化的固態樹脂,插上削尖的防護木柱,房子內部鋪上獸皮。這樣一個典型的獸人族的房屋便建好了。
對於這種及防震,防水,防野獸襲擊為一身的房屋,獸人們管它叫“阿詩瑪”,意思是地穴。
雖然對周圍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孩童般的好奇,葉飛的腳步卻半點沒有停息。喀撒爾港口的人類和獸人的比例近乎持平,他們對葉飛這行人的舉動也都一窺而知,每當葉飛上前問路,都能得到詳細的指點,住在這裏的人們向來往於這裏的水手們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在港口城市,海員們總是能夠得到比其他地方更多的尊敬。在海上,他們是孤獨的戰士,在陸地,他們是備受歡迎的勇士。
從萬寶路大街走下來,再通過大前門,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喀撒爾光明教堂。
每一個地區的光明教堂都與那個地區的繁華度成正比,不過喀撒爾畢竟是獸族的地盤,哪怕這裏的人類比例再高,地盤總還是獸族的,所以能夠將教堂開設在尼羅大陸的土地上已經是一件相當難得的事情了,對於光明教堂的規模葉飛也就提前有了一定的心裏準備。
占地大約為十間獸人族阿詩瑪大小的教堂在歐羅巴大陸上僅僅隻屬於村鎮一級的規模的配備,較之獸人房屋高出三倍以上的高度讓走過大前門的葉飛等人一眼就看見了粉刷成聖潔的白色的光明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