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座皆驚,少年淡淡一笑“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分久必和,合久必分!”少年說完麵上帶著淡笑,渾身散發出從容淡然和一股隱藏的霸氣。
在座之人靜默無聲隻細細咀嚼那精辟至極的十二字,此時藍袍少年才發現喜宴上已無一人言語,眾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少年失笑起身站起,這時,拐角處一身材矮小的人悄然離去。
喜宴一直持續了五六個時辰,之所以能這麼早結束,是因為慧如公主中途暈厥,駙馬林明允慌忙將公主抱起,然後帶去房中休息,在這過程之中,皇帝始終未來看過,所以這場喜宴就這麼草草的收尾了。
喜宴結束時,夜已深,天空中明月如玉,繁星閃爍,再去驛館的路上,身穿月白錦袍的男子,與身穿淺灰鑲金邊的男子和一身穿青綠色便裝的男子客氣寒暄的在前方行走,距離這些人大約幾十米遠的地方,有兩人緩緩的移動著腳步,兩人一藍色,一黃色。兩人行走的不快不慢,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那明黃色的身影微微晃動,雙腿也有些微輕顫,明黃色身旁的藍色身影語帶擔憂:“太子,你是不是喝醉了,若行走不便,逸軒可以為太子叫一輛馬車!”風淩咬緊牙關,額上沁出細密冷汗,搖頭道:“不用麻煩丞相了,風淩可沒有那麼弱!”
藍色身影不再言語,兩人默默往前走,突然,“太子!你怎麼了?太子?太子……?”可是卻無人回答。朦朧中風淩忽覺自己手腕處被一隻纖細柔軟的手指覆蓋。
醒來時,風淩晃了晃有些暈眩的額頭,伸手揉自己頭頂時,左手之中卻掉下來一張便紙,眼神輕掃,繼而麵色瞬息全變,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畢現,這時有人焦急道:“太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暈厥不醒,難道是四皇子他……?”
“六兒,別說了!”
被叫做六兒的清秀小廝麵上露出欣喜狂奔入內撲在床頭道:“太子,你嚇死奴才了,太子怎會忽然暈厥,是不是哪裏不適?要不要奴才去找宮中的禦醫來看看!”
風淩並沒有回答六兒那連珠炮彈似的話語隻突兀開口:“柳丞相何時離去的?”
六兒下意識開口“丞相離去已有一個時辰了!”
風淩繼續問道:“那柳丞相離開時說過什麼沒有?”
六兒摸摸腦袋繼而搖了搖頭,風淩微歎口氣,然後看著六兒道:“六兒,現在你先下去,我還有些累,想要繼續休息,記住,我不叫你你不要私自進來!”六兒訕訕離去。
丞相府中,天空中皎潔的月光猶如白色輕紗,籠罩住這世間萬物,觀景樓頂上,身穿白衣的男子抬頭看了看那輪皎潔的月,再看了一眼那始終不語的少年,忍不住疑惑輕問:“公子,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公子為何還不休息?”
我淡淡一笑,抬頭看了一眼那閃爍的繁星道:“月,我是在等一個人!那人現在也快要過來了!”
寒月點頭,隻是眼底之中一抹憐惜之情一閃即逝。
“柳丞相,在下風淩來遲,還望丞相莫怪!”說話之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法矯捷,麵上隻露出一雙猶如琉璃的眼。
我看著風淩微微一笑“太子是不是好奇逸軒留給太子的那句話?”
風淩點頭道:“丞相為何會說‘此毒有解’我中這毒已經很久了,也可以說從出生就有吧!每到月中,此毒便會複發!丞相難道還會醫術?”
我淡淡一笑:“醫術逸軒是略通一二,但是能讓逸軒探出太子所中何毒的主要原因卻是因為逸軒府中有一人與太子一樣!”
風淩激動道:“難道還有人與我一樣,她是誰?我的母後曾跟我說過,說我中的毒是從出胎之日就已經有了,那時母後曾說“淩兒,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人和你一樣也是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要經受毒藥所帶來的苦,那個人就是你的妹妹,可惜她出生後不過幾日就夭折了!”風淩說完默默低下了頭心中暗道:“但是如果妹妹還在,最多也就才七歲。我正要開口,風淩忽然抬頭眼露亮光道:“丞相可否告知風淩相府中是何人中毒?她的毒解了沒有?”
我看了一眼風淩眼神中的急切不似作假,手撫衣袖道:“那是我府中的一個女孩,名喚英兒,今年七歲,很是懂事討喜,她的毒我已經在五日前解完!”